不管全身包着一层布舒不舒服,充满血与灰尘混合物的泉水干不干净,施施然坐回了池子里,只瞥了一眼害他穿着浴衣下水的罪魁祸首“方圆百里最安全的地方就是这里,不过,你也可以选择自行吹着风走回房间,记得倒回来给我带一条浴巾,谢谢。”
寒风说到就到,很不给人类面子。
安室透“阿嚏”
完了,只是屹立在风中说了会儿话的功夫,他的头就开始隐隐作痛,似乎还有点鼻塞。
不排除是被千穆念叨出的心理作用。
突然生病肯定会影响“工作”,在摸不清如今是什么局面的情况下,安室透略一犹豫,便相信了千穆所说的“安全”,只问了一句“景中的是假弹药吧,他什么时候能醒”
千穆对着诸伏景光开的那一枪,子弹是经过特殊定制的,杀伤力约等于零,内置涂抹药剂的针和受力即碎的血包,药剂是千穆提前研制出来的,被击中者会短时间心跳停滞失去意识,几分钟后才会逐渐恢复心率,进入昏迷状态。
效果在白天看比较粗糙,但在漆黑夜色下,只要不走近亲自确认,是难以分辨真假的。
被选作“目击证人”的赤井秀一,便没有看出来问题。
“很小的剂量,估计马上就要醒了。”
“行。”
安室透说着,竟跟着面不改色地泡回了温泉“我也不想感冒,所以就等景醒了以后,让他去帮我们拿浴巾吧。”
“你真是一个体贴的发小啊,就让他一个人在那儿躺着”
“不能叫一个人吧,我们从这里望过去,不是也能看到他么。”
漆黑的夜晚,冷漠的人心。
诸伏景光的“尸体”仍静静躺在地板上,屏风折叠在他身边,刚好挡不住风,寒风吹在脸上冰寒刺骨,脚还正对着热腾腾的温泉。
温泉里,他亲爱的两个小伙伴被沁到骨头里的温暖包围,关切地望着他他的鞋底。
“怎么还没醒,景醒醒,景不要以为夜深了就可以安详地睡觉了啊”
“我建议你直接上去拍醒他,比喊的更快。”
“可是很冷啊。”
“反正冷的是你不是我。”
“我说,源千穆,你是不是喝酒了,我看到空掉的酒瓶了。”
“没有哦。”
“绝对喝了,我就说哪来的酒气喂你不会喝醉了吧我难道一直在跟意识不清的醉鬼说话”
“没有喝,也没有醉,你忘了吗,我从不喝酒,估计是酒店服务生收拾的时候落在这里的吧。”
千穆有一句没一句地应付着话多的安室透,将那杯梅酒一饮而尽时他似乎是醉过,可没过多久,他就清醒了。
在对准面上浮现出错愕的诸伏景光,开下那一枪时。
子弹飞出,诸伏景光的命运被他打破了屏障,他用被碎片扎得鲜血淋漓的手,把命运强行掰向另一个方向。
千穆脑中的剧本,“源千穆”这个名字出现的频率,无声无息增加了,原本浅淡近乎透明的颜色,也在同时加深,多了一抹即将尘埃落地的着墨。
发生在警校的故事里,“源千穆”与主角团相识的过程,逐渐成为朋友的过程,都得到了颇为详尽的补充,只缺少“源千穆”本人的心理活动。
警校后面的故事,也多出了“源千穆”的身影。
“源千穆”自警校毕业后,接受了警视厅公安部的邀请,以“克托尔”的新身份卧底黑衣组织,在杀人魔“毒蛇”事件中表现惹眼,在组织中取得代号“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