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症痊愈的千穆又恢复了冷淡的表情,坐到沙发上,自己拿着毛巾擦了擦还在滴水的头发,又拿起电吹风“而且现在更需要保暖,别的一概不考虑。”
不知道贝尔摩德哪来的执著,她一直试图把boss的衣着风格往高贵低奢上带。千穆家里的衣柜出现得最多的不是大衣就是风衣,颜色以黑为主,款式皆是简洁大方,制式精巧的贴身收腰,每件还特意搭配了衬衣长靴或是帽子围巾。
她的眼光自可谓极好,千穆只要愿意穿,必然能穿出极其合适的效果,但他就是不愿意,理由还每次都能把贝尔摩德堵得无话可说。
“在室内不会着凉的,boss,您确定要在g面前穿得这么“
贝尔摩德这次试图挣扎的时间要比以前久一点,主要还是因为g。
让那个男人看到boss私下如此闲适的样子,不说别的,对boss威严的形象就很有影响,万一g因此小看了boss,对boss不再尊敬,还想取而代之呢
上级在下级面前立威是很有必要的,尤其是他们这样的组织,镇不住人的结果轻则丧命,重则丧命前再加一场虐待取乐行为,有太多的前车之鉴了。
贝尔摩德又开始合理揣测,没错,g很危险,还是不能轻易放松警惕,谁知道没戴口枷的疯狼恶犬的心中,对boss的尊敬几何。
她不是反复无常,没法彻底信任谁,而是像她和g这样的人,怀疑是保住性命的根本,想要真正互相信任本就难如登天。
这也是深陷黑暗者的宿命,无人能逃开。
除非,遇到了绝无仅有的例外。
千穆一看贝尔摩德变幻莫测的表情又知道了,昨天她大费周章的试探已经失效大半,算是白费半天功夫。
他彻底抛开了最后一点点想让两人滋生同事情谊的念头,降低要求到别背后打架别弄死人就行了不至于,真的闹到看不顺眼拔枪对崩的程度吧
算了,想起这些就头痛,他现在应该关心一下自己。
“不管我穿成什么样子,g对我的看法都不会变的,这点我可以肯定。”千穆吹完了头发,对贝尔摩德说道。
贝尔摩德的表情还是在说不信。
但千穆也没办法再解释更多,他对g的实际了解甚至远远不如贝尔摩德,毕竟四年里,这才是他和g的第二次见面。
他只是从昨日虽然没有亲眼所见,却侧面全部见证到的试探过程中,略微分析了一下g这个人的性格。
g对他的忠诚确实来得很突兀,从千穆的角度来看也是。
因为千穆觉得自己基本什么都没做,只是从漫漫人海中找到了g,恰好提拔了他
哦,想起来了。
千穆与g的初见,是在组织名下的一个秘密据点。
四年前的g似乎才二十一二岁,跟千穆现在差不多大,银发也没有现在这么飘逸,不过凌然冷傲的凶残气质倒是初具规模了。
千穆把干部名单翻到最后,才看到“g”这个代号。
当时他的状态很不好,所以什么多余的事情都没考虑,只想找到一个“可信”的人,把麻烦全部丢给对方处理,看到名字后立即让贝尔摩德把人叫来了。
当时还是短发的g出现在酒吧时,从衣袖到脖子全沾着血,与过白的肤色宛如刺眼的呼应,那副面貌,和坐在吧台前同样苍白的少年竟也有些许相似。
g来见他时有没有紧张,千穆已经忘了,只记得这位据说忠心第一名的男人被他当场扔了boss才知道的邮箱密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