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该条件反射跳出来的怀疑失去了踪影,源千穆没有看他,平平淡淡地说出了一大堆理所当然他觉得理所当然的话,而自己听了,仿佛得到了最为期盼的重要之人的认同,几乎被止不住的喜悦淹没。
情绪难以自控。
所以,降谷零说“千穆,你是不是又生病发烧了,我陪你去医务室”
源千穆“”
冷静,深呼吸,主角只此一个,打死了就没了,把“前超高校级的心理学家”的专业素养拿出来。
“我没病,你有病,滚。算了滚回来,你的书架怎么这么空,没事多看点书,我可以给你推荐几本,唔,还是很空,那就放几册相簿。”
“相簿可是我没有相片”
“那你不知道拍么喜欢的风景,和别人的合照,你们误打误撞闯进去的凶杀案现场残留痕迹,随便什么,拍下来留作呈堂证供,单纯想做纪念也可以。”
“这个案发现场怎么混进来的,明显不对劲啊”
源千穆无视掉金发笨蛋的高强度吐槽,摸出手机看了看时间,看完了,面色如常地把手机塞回去。
之后,他和逐渐进入状态的降谷零东一头西一头地聊了起来,前面还是他的台词多一点,后面降谷零抢占主动权。
金发笨蛋情绪激动起来便滔滔不绝,顺着源千穆的暗示引导,终于提起了一些“往事”,诸如他小学和景的初识,初中和景爆发的争执,高中和景一起去游戏厅玩街机游戏
源千穆刚开始听得极为认真,到中途却不知为何蹙眉,再到最后,他彻底失去了耐心,只是没有表现出来。
不想听了。他打断了降谷零的表演,最后的一丝耐心,留给了最重要的问题“你为什么要来警校”
降谷零下意识就要进入警校生“降谷零”模式,给出一个好听光明的标准答案,然而,殷红欲滴的赤眸冰冷地锁定他,宛如一眼便严厉地制住了他的愚蠢行径,而他不想重要的认可离他而去,就只能说出真心话。
“”
真心话,是任务。
“我”
“说实话。”
“”
“”
“我、不知道”
近乎于呢喃地说出这四个字,世界所宠爱的主角竟像一只可怜的落水犬,无所归依,浑身湿透,神色忧愁却时而变化,不受控制的躁狂藏于不安之下,脆弱的神经随时会被最后一根稻草压断。
只是,有源千穆在,这根稻草绝不会落下。
“不知道正常,我也不知道。”他轻描淡写,“吃力不讨好的事很多人都得做,没什么大不了的,就看你怎么把没意义变成有意义了。”
说完,以肉眼难以捕捉的手速,对准金毛的脑门屈指狠敲。
“唔嘶”
降谷零被敲活了。
与此同时,宿舍门也被匀速敲响几下。
“景他们打扫完澡堂回来了”
“两个小时了,应该是。”
源千穆坐着纹丝不动,暗示宿舍的主人去开门,手机出现在右手掌心,他不见异常地划开屏幕,打开了某个软件。
降谷零对此一无所知,老老实实顶着通红的额头,去开
“啪”
门。
咔
源千穆面无表情从侧后方按下手机拍摄键的瞬间。
一块六寸大小、呈圆柱体、色泽鲜艳、搭配鲜果切片与巧克力的学名大概是“生日蛋糕”的柔软喷香物体,被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