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两年前争分夺秒卡点做出了救命药半成品, 此后的研究相对顺利,还差半年就能欣喜抵达二十一岁。
在贝尔摩德的陪伴下,身体与心理的双重复建进行中, 进度缓慢但还算有效, tsd好转了不少的boss回首往昔,应该高兴才对。
可最近的他一点也高兴不起来。
boss姑且可以算个自私自利的刁钻社恐,拥有一个自己安安静静治好绝症啥都不要, 工具人们分配完利益各回各家的美好梦想。
虽然他已经潜移默化地习惯了贝尔摩德的存在, 习惯了g每天比手机闹钟定点报时还准的日常汇报, 甚至只顾自己的个人原则也受到了水滴石穿的侵蚀, 但这些大实话是不能说的,他死不承认自己有被动摇。
自从他那日实在忍无可忍,三百六十五条汇报邮件少收一条就会浑身不适的强迫症发作, 破天荒地找贝尔摩德问了一句g是不是没回来后,身边唯二能直接联系到他的人就开始不对劲了。
贝尔摩德看g相当不顺眼, 始终蠢蠢欲动想把受到boss过度信任的男人弄死,所以她是全组织最了解g的动态的人。
“那家伙还在外面不知道做什么。”
女人开口便是熟练地上眼药,可接下来竟然没有借题发挥, 暗示某个不能轻信的男人私下有小动作。
她在第一时间认真看向主动推门走出房间的红发少年如今的他已经差不多到“青年”的年龄了, 只是长期受病痛压抑的体格还没长开,看上去依然瘦弱单薄眼里似有惊喜一闪而逝, 源千穆即使注意到了她的异样, 也无法理解她在高兴什么。
“您在担心g吗”贝尔摩德收起对g的敌意,语气竟有些紧张。
“没有。”源千穆一口否定, “我在等交易的结果。”
他根本不会在意交易结果, 今晚要交易什么恐怕他都不记得, 贝尔摩德心知如此, 却仍为这个言不对心的回答雀跃起来,好似经历了漫长时光的努力,她终于窥见了出现在冰硬屏障上的一丝缝隙,从而看到天光乍破的希望。
与这丝希望相比,g的死亡顿时无关紧要了不对,他还有点用。
“主持交易显然拖不了这么久,您担心他别有用心,可以让他立即到研究”贝尔摩德很快改口,“让他在电话里立即向您解释。”
贝尔摩德不想放不知是否认得清主人的恶狼进来,踏足只有她和boss单独相处的研究所,很巧,看出她不打算帮忙联系g,boss态度坚决,他也不想给g打电话。
回房间,发一条询问的邮件过去,已经是讨厌与不在意的人产生交集的源千穆能做的极限了。
发完就完,对方什么时候回无所谓,源千穆正准备睡觉,手机响了,g没有选择打字回邮件,而是径直拨了一个电话过来。
“”
源千穆伸向枕头的手微不可见地僵了僵,保持要睡不睡的姿势,和响个不停的手机相对无言到来电即将自动挂断,他才不情不愿地抓起手机,边躺下边接通。
“非常抱歉,boss。”
g颇有标志性的嗓音从话筒里传出。
要描述的话,就是低沉,略带像是才抽过烟的喑哑,语气却时刻保持透彻的冷静,仿佛只听声音,就能联想到那双突破了风雪的冷冽绿瞳。
被他宣告死亡的敌人会立时心生恐惧,浑身瘫软,然而,当这道声音蒙上一层电流的失真出现在静谧的深夜,详细且认真地解释起今晚这场交易的开始、经过、结果、期间的突发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