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verouth拒绝,“你把枪口对准他,我一定会克制不住地杀了你,你可是还要安分地守着这里,等他回来的,g。好吧,我承认了,你能做的事情确实比我多,别浪费你的命。”
他要守在这里等待boss归来,说这话的女人呢
琴酒不愿追问,他在女人似是必须要个肯定答案的急切视线下,重重地闭上眼,第一次没有习以为常地回她一声嘲讽。
离开的那天,是个世界剧变后难得的好天气。
verouth和琴酒将源千穆带出了实验室,一路小心护送,最终来到了那座曾经算得上“家”的和式府邸。
庭院里的池塘早已干涸,后面栽种的竹林枯死了大片,原地只剩阳光照亮的枯枝烂石。
有阳光就够了。
洒落的光芒便像女人的金发那般璀璨,她把男人扶坐到正面庭院的木廊边,把他的头靠在自己肩上,过去这么做,他们的身高和体型都不合适,如今却是正好。
verouth用右手轻轻梳理着干枯无光的红发,略微调整方向,让和煦的阳光能照到他的脸上,琴酒坐在另一边,手托在boss的背后,随时帮他稳住身形。
头发理顺了,女人的左手拿出了一件小巧的器物。
她把那件东西轻放在红发男人垂落在身前的手边,目光留意到他近乎透明的眼睑轻颤了颤,便主动托起他的手,指引着他触摸上来,用指尖勾勒出大致的轮廓。
轮廓十分突出,依次触摸得也细致,不需要过多思考就能猜出这是什么。
对于极度抗拒死亡的红发男人来说,即使他的意识还沉在混沌里,烙印极深的本能也会及时爆发,丢掉那个东西,并发起尽可能激烈的反抗。
然而
仿佛全都忘了。
沐浴在久违的温暖中,他微微睁开一点的红眸空茫茫,干净懵懂如婴孩,忘了所有,包括对死亡的恐惧。
“这样啊。”
verouth温柔地抬手上移,让那冰冷的、上好子弹的女士手枪停顿在他的心口上方。
她把下颚轻抵在男人的发间,嗅着最好的洗发水香味也盖不住的腐败气息“你不是怕,只是,不敢”
“这,才是你真正的愿望。”
“没关系哦,胆小一点有什么呢,还有我能帮你实现它。”
红发男人没有反抗,甚至微不可见地往女人的怀里缩了缩。
琴酒的手还覆在他的背心,正对着他艰难跳动的心脏和verouth的枪口。
枪响。
子弹穿过虚设的皮肉和肋骨的缝隙,又穿过了那颗不堪重负的心脏,以及杀手握枪的左手手掌。
琴酒的掌心被贯穿,喷涌而出的鲜血混着boss的血,一同将他的白衣染红。
杀手一声不吭,仍固执地将会被冲击带倒的男人撑起。
verouth暂将枪放在一边,眼神冷静得残酷,动作却仍旧轻柔。
她的手指按住男人颈间的脉搏,爱怜地、不舍地凝望他重见光明的丑陋面庞,就这样等待着,等到脉搏衰弱,逐渐归于无,再往上,鼻间那点微弱的呼吸也消散了。
“”
verouth松开手。
她重新拿起了枪。
“g,记住我说的话。”女人冷酷地重复,“你要等他回来。”
“verout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