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勾着肩在一旁瞅了半天,又惊喜地从boss身上抓到了几分“源千穆”的残留痕迹,姑且能聊以慰藉。
只要是源千穆,某些被挚友们腹诽为“鸡毛”的习惯,人怎么变它们都根深蒂固,很难消失。
他坐沙发永远只坐中间,如果坐不了战略地位最高的中间,绝不会硬跟不识趣的人挤,哪里有独座他就占哪里。
诸伏景光进来取了毯子,就熟练地钻进厨房烧水去了。
他给大家端过来的热水都一样,只有给boss的那一杯刻意控制了温度,完美介于自家千穆喝习惯了的区间。
但杯子到了boss面前。
boss面无表情“”
即使嘴唇干裂,明显缺水严重,他就是不接。
“为什么我试过了,水温一定没问题”不敢相信经验受挫的景大受打击。
“藤原老师”过来,接过杯子的同时摸了摸杯壁“有些烫了,有专门给他用的餐具,杯子放在另一个橱柜里的,我去换一下。”
等“他”换了个更好看、看着也更贵的茶杯,倒好温水端过来,boss终于从毛毯下伸出一只手,接过杯子,浅浅地抿了半口。
无视异世界四人组是单独的一码事,水是必要的补充能源,缺水导致身体不适的感觉十分难受,身处梦里也一样,在与生存相关的事情上,boss是不会委屈自己的。
“唉,没变啊”
除了为自己的失误黯然神伤的景,他没良心的同伙们见此,都欣慰地暗自点了点头,味儿对了,果然世界易换本性难移。
“对了。”
“藤原老师”和伊达航的对话方才被打了个岔,此时照顾好了boss,自然重新接上“有多的被褥,不过不用担心,房间是够的,我住在楼下,不跟你们年轻人挤。”
“诶您在楼下也”
“哈哈哈,是的,楼下正对着的那一套房子也是我的。”仅作为幻觉存在的干瘦男人微微一笑,“以前有空闲的时候,我也会回来小住一会儿,听到你们在楼上说说笑笑,十分热闹没有,怎么会吵到我,我听了心里也高兴,你们尽管玩自己的,我就是不想打扰你们,才没告诉你们这事儿。”
这就是包括零在内的五人都不知道,或许只有一个人知道,当时却当做没发现的往事了。
当这一伙朝气蓬勃的年轻人们勾肩搭背着涌进屋内,先后在客厅和厨房制造出砰砰咚咚的声响,最后一窝蜂跑到顶楼,趁着阳光明媚尽情玩闹时,他们放在哪儿都显得喧哗的大呼小叫会悠悠传到楼下,正好被坐在阳台等候的男人、不,女人听到。
女人从不觉得楼上的噪音有多吵闹事实上确实很吵,不过她是故意等在这里的,要感受的就是来自不远处的热闹。
虽然她也知道,那一声声浮夸的噪音中,永远不会出现她最想听到的那道声音,但能在稍微近一点的地方,体会到欢乐的氛围就够了,他们闹得开心,就说明被迫至少那时当事人自认为是被迫待在人群里的那个人也在开心,这样她也会欣慰一笑。
那个人当然发现她其实每一次都没走远了,不用费心找留在四周的蛛丝马迹,因为很好猜。
女人对他的过度保护不会因“朋友”的出现而悄然消失,更何况这些“朋友”和他们立场对立,本身就是难以信任的不定因素。
他装作没发现,任凭女人隐藏在附近注视着自己,很符合他当时自己也知道不好,但完全没打算改的逃避心理。
他抗拒她更近一步地走来,却又安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