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见过了自己名义上的“主人”,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感受。
那位先生在选中他时便对他直言,自己要为重要的亲人准备一份独一无二的最好的礼物,只是这个臃肿还笨重的组织还不够,他还会把他留下,一起送给那个人。
g领受那位先生的恩情与信任,不介意换一个效忠对象,反正无论谁来做这个主人,也改变不了他自身,他就是有这样的自信。
然而。
见的第一面他就发现了,红发青年也是一匹我行我素的孤狼。
他不需要同行者,傲慢的眼里甚至容不下附庸,他好似对他客气又有欣赏,事实上,并没有将银发男人真正放在心上。
同性相斥,加上并没有那位先生的命令,g不会勉强自己非要如何。
本质过于相似的两人走不到一条路上,最好的应对方式便是保持距离。
g属实没料到,自己会见到换了另一种风格的源千穆。
虽说一眼获取所有重要讯息后,银发男人最先想到的是,得到他的汇报后,那位先生一定会震怒。
病态的面容,较三年前消瘦了太多的身形,略微过长、颜色也黯淡的红发,手套下露出的狰狞烫痕多个发现皆可证明,源千穆在脱离那一位注视的期间,对自己的身体健康没有起到足够的重视。
银发男人短暂蹙眉,意识到自己心头也闪过了一瞬的愠怒。
红发青年在银狼高傲的心中,的确拥有一定的位置。
一部分源自对青年单薄身体里蕴藏的实力的认可,再有一部分,只能说明,对于这个名义上的“主人”,他还是有一点在意的。
g把轻得仿佛没有重量的源千穆托起来,带进临时找到的休息室。
从没照顾过人的组织二把手动手能力极强,处理后患的细心在这里也派上了用场,红发青年很快就被他安置好,抱上床盖好被,起皱的白大褂也脱掉,随手扔到一边。
他冷静地判断,源千穆暂时没有生命安全,自己应当率先向boss汇报此事,再打电话给贝尔摩德,质问她把那一位交给她的人照顾成了什么模样。
此外,他还需要出去一趟,寻找红发青年急需的营养剂放在了哪里。
g刚准备离去,背后窸窣声忽起,再过一瞬,危机感骤然从身后袭来。
他不仅不曾往旁避开,转身回击的动作迅如闪电,对于红发青年的优待,只限于他没有本能地摸向风衣口袋里的伯莱塔。
“咚”
床板巨震。
从g发顶滑落的礼帽擦过床沿,掉进了不被关注的漆黑阴影里。
他惯常握枪的手掌稳固如铁枷,在一瞬间制住几欲翻身的红发青年,如今仍重重地按住青年毫无肉感的肩,冰冷的手指稍稍往旁移动,就能触上极近处没有设防的脖颈。
顺着他俯首的姿势,银色长发亦如幕布般散落下来,坠在源千穆的脸庞,完全遮挡住从门缝外漏进来的微光。
g的绿瞳似在晦暗中倒映出一抹冰寒的光。
源千穆睁开眼,静静地与上方的绿瞳对视。
似是处于被压制地位的他,有一只手却是无声落于银发男人的颈间。
惨淡的、凸显出一条条泛青血管的左手,看似干瘦却极其有力,五指毫不留情地瞬间收紧,夺去了g的呼吸。
g仿佛没有感受到无限逼近窒息的痛苦。
俯视近前这双格外幽暗的绯红双瞳,银发男人称得上阴冷的面庞,似乎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