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透过他的后背,把锁链套上他胸腔里的那团血肉,那只手甚至按上了他背脊上的凸起,肩胛骨的轮廓像欲飞的蝶翼,男人所做的,就是不变地压在这里,直至压断这对脆弱的翅膀。
“你和只会在温水里溺死的鸟雀不同,需要多一点压力才能飞起来,是吗”
“要是生来就能顺风顺水,谁喜欢自虐呢。”
“我看你就很喜欢。没办法,你要的压力,只能给你了。”
“”
源千穆需要有极高的个人修养和拒绝自讨苦吃的冷静,才能忍住不说出那个滚字。
“我就像你恨我那样在意你,不,我对你的爱,远比你对我的恨还要多得多,只是你现在还无法理解而已。”
男人自顾自地说完,及时将爆发边缘的红发青年松开。
源千穆嫌恶地后退半步,语气冰冷“要我做什么,直说。”
咔。
脚下响起极容易忽略的脆响,源千穆觉察到自己又踩到了四散的碎块,终于低头看去。
散落在地面的是数块大小不一的蓝色矿物,有些许更稀碎的碎片滚落进了看不见的夹缝角落,或是尸体的血色阴影之下,能被看见的至少也有指甲盖大小。
可以想象,在不久之前,它们还能拼凑成一颗完整的蓝宝石。
美丽绝伦,价值不菲。
源千穆莫名愣了一瞬,忽然不敢置信地重新盯住男人的眼睛。
男人如他所愿,把手伸向双眼,就在源千穆略带惊愕的目光注视下,摘下了两片薄如蝉翼的镜片。
真正显露出的瞳孔猩红如血,又似潜藏了岁月无数秘密的红酒液。
“带上它们,和朋友们出门散散心吧,顺便帮我做一个实验。”
“它们”指的是那些垃圾般随意散落的碎块。
而“朋友”,源千穆心中自有名字浮现。
男人把好似还有余温的镜片放入他的手心,又帮助他一点一点把五指收紧。
“从东京到长野能走多久,都随你,你只要能安全抵达最终目的地就可以了。”
“多久都可以。”
“是的,多久都可以。”男人微微一笑,“去吧,贝尔摩德在外面等你。”
观众们“”
来人啊救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