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个盯着瞅了一会,说“你们说这像不像警匪片里,帮派用来装叛徒尸体的玩意”
“一个巨大铁桶,把尸体放进去再灌满水泥,扔进海里那种哈哈你可真有想象力。”
“别说还真像,这头还沾着些铁皮呢。”
穿着明黄色雨衣的人一直用手小心圈挡,但风雨太大还是让烟灭了好几次,彻底受潮点不燃了。
干脆扔到地上水潭里,说着蹲下身去,摸索到早已松动的边缘轻松掀下来。
有一声清脆金属嗡响,被雨声压过。
黄雨衣忽然动作静止,仔细地盯着某处想要看得更清楚一些。
旁边的人拍拍他的肩“怎么了啊,有水蛇”
这细微的力道竟然让人一屁股坐倒在了泥潭里,也顾不得衣服弄湿,慌忙向旁人求证
“不不是。”
“快看这截白色的是什么”
几人被他的反应唬住,加之趋近黑夜的天气烘托,气氛瞬间朝着惊悚恐怖的方向发展。
“什么东西,别吓我们啊。”
几个被雨水糊湿的脑袋纷纷凑上前,而后是长久的沉默。
“这个是骨头吧”
“上面还挂着手链,应该是”
“要报警吗”
几人不约而同,紧张地吞了口唾沫。
都怕弄湿进水,只有一个人带了手机,却发现或许是信号站被雷劈了,这块根本打不通电话。
反正尸体就在这,长腿跑不了,商量后决定等明天雨小点再去警局报案。
正在这时,高处河堤忽然有脚踏车急刹停。
负责巡查这片的警察冲这里喊道“就是你们偷了建筑工地的挖掘机吗”
这日似乎格外不顺。
先是警察的通讯设备也全部失效,而后想着快些通知到选择坐工厂的货车,没开出去多久,辆却忽然熄火。
一路走出取经的艰难,好歹是赶在天亮之前将案情汇报上去。
警视厅刑事部辖区警官抵达现场时,连日暴雨终于停歇。
晴空初霁。
通往河岸边的小路泥泞难走,周边拦起警戒线。
鉴定科的警员在尸体旁操作,从本就经过水流腐蚀,多处碰撞已经很脆的建筑材料中剥离出尸骨。
“是被暴雨从上游冲下来的,这水草在附近受污染的河流里颜色不一样,抛尸地点应该在这或这附近。”刑警说着快速在地图上画了两个圈。
另一个警部深沉点头,回头问。
“能得出死者的大致情况吗”
抛尸地排查很难,这尸体被抛弃显然已经经历过一段不短的时间了,想确认身份也是难上加难,这次案件非常棘手。
鉴定科的人口罩下的脸色都不太好看,汇报道“不太容易。”
“只能确定大致死亡时间在10到12个月前。”
警部一愣,走过来“性别呢”
“死者被残忍分尸,耻骨还没分离出来”
“不过这个挂在腕部的手链,或许能调查到什么线索。”鉴定科警员递上一个证物袋。
“看来这起案件性质十分恶劣。”
警部感慨地叹息,真田警视长还没离开多久,就堆下不少难以堪破的案件。
真人被叫醒睁开眼,发现自己站在一堆警员间,有些没反应过来,还以为仍在警视厅上班。
垂首望着白布上残缺的尸骨,立即回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