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高高在上,所有人对他又敬又畏,从来没有人在这般毫不犹豫相信他的品格。
好一个说一不二的男人。
一瞬情绪翻涌,百般滋味难以言喻,他喉结动了一下。
只不过,他面上不露声色,“哦,是吗”
他眸子一动,盯着眼前这个女人。
他了解清楚了苏瓷的事迹,他确实有几分欣赏这个女人,但这还是他第一次有除了赏识之外的情绪及关注。
这个美丽又精致的女子,她站在阳光下,纤长的脖子如天鹅颈一般的优美,她瞥了他一眼,淡淡说“他是个英雄。”
对于大西北及大西南的军民黎庶而言,他是的,对他的家人妻儿及亲属部将而言,他也是的。
“我以他为傲,我的孩儿们也是”
当天入夜,杨延宗首次没有睡在东厢。
他站在廊下,幽黑的眸子看着苏瓷背影上阶进门,他一起进了屋。
后者又惊又怒,两人这段时间,明着睡一屋,实际是分开的。
两人挣扎撕打了片刻,杨延宗将她压制在大床上,“这几月屋里夜里没换洗床褥,你身边的侍女婆子没察觉不对”
事实上,有些东西是瞒不过贴身伺候的人的,敦伦过后,要清洗要换床单被褥,夫妻有没有那啥过,瞒不过张婆子几个。
事实上,张婆子忧心忡忡,已经私下探问过几次了。
“孩子也回来了。”
再这么下去,瞒不过孩子,也瞒不过近卫及所有人。
最重要的是,他想不想。
现在,他想了,他想将她变成他真正的妻子。
苏瓷又急又气,只是杨延宗却道“这是早晚的事。”
“不然,我只能找别人。”
只是如此一来,他可不保证没有别的孩子的。
今日白天和她说的话是真的,只是有了亲生孩子之后,会不会变他就不保证了。
杨延宗很清楚,苏瓷是个很聪明的女子,她会明白利弊以及最佳选择的。
苏瓷真的气得要死,偏又无可奈何,“说不定,你们很快就换回来了。”
杨延宗盯着她潮红痛苦的面庞,“那我们以一年为限。”
“”
“两年。”
不得不说,杨延宗就是杨延宗,他刀口对外尤自罢了,一旦处于与他相对的位置,他步步逼近,让人退无可退挡无可挡。
苏瓷只能用拖字诀。
一年该是他能接受的期限了,但苏瓷咬咬牙,狮子大开口说了两年。
却不想,他竟然答应了。
“好。”
“那就两年。”
他深深看她一眼,松手一翻身,放开她。
苏瓷深呼吸,给有点缺空气的肺部供养,她惊疑不定地坐起看他,杨延宗却直接躺下来了。
“你”
“东厢元宝会留宿。”元宝大了,有自己院子,但东厢还给他留着,元宝时不时住一晚。
“你放心,我不动你。”
但他就睡这。
苏瓷无可奈何,想去睡榻对方却并不允许,气得她,最后只得一咬牙,放了一条棉被当楚河汉界,这床很大,她直接滚到最里面去了。
杨延宗也不在意,闭上眼睛,双手放在腹前,他突然觉得,今天挺高兴的。
接下来的日子,两人的心情的是截然相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