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岑今“我寻思我那承诺的后果也很毒,再跟你同甘共苦,不是叠buff吗那我还有命活吗”
丁燳青“我也跟你同甘共苦好不好”
岑今同丁燳青温柔的目光对视,顿时有些不自在“你说话正常点,感觉你把我当小孩哄。”
丁燳青捏了捏岑今的耳朵,很快松开,有点暧昧又表现得坦坦荡荡,叫岑今捉摸不透。
他们对话的这段时间里,列车幽灵给了回复,同意放过误入的乘客,指引他们离开的方法,但求岑今记得承诺,来日解放被困于死亡循环的他们。
岑今、丁燳青和帕特是最后离开的一批人,关上车厢门的那一刻,广播里传来断断续续的歌声、乐曲声,是他们之前教帕特弹唱的送别,竟被列车记录下来。
原来那首歌是当初他们弹跳的,那声音属于丁燳青、也属于他,小学每年学一遍的歌曲,是岑今唯一不会唱走调的歌。
黄毛有些恍惚地想着。
他们和帕特在卢森堡最后的站台分别,帕特询问能不能吉他送给他,之前离开游轮过于匆忙,没来得及处理那把丁燳青给的吉他,这会儿分离才问能不能送他,他愿意花钱购买。
丁燳青无所谓地说“送你。”
帕特笑容满面“我居无定所,如果成名,有可能定居丹麦或者挪威,那儿风景好,一年四季分明,你们要是在电视上看到我,可以来找我。”
岑今和丁燳青应声,帕特性格挺好,不该多话时安静,爱捧场时捧场,润物细无声似的,情商不是普通的高,他们很乐意结交帕特这个朋友。
帕特“来日再会。”
或许永无来日。
至少今日一别,未来二十多年应该不会再见面了。
知道未来走向的黄毛如是想着,因为岑今似乎消失于1999年。
岑今和丁燳青同他摇手,走向下一班列车,列车呜呜地叫着,隆隆向前如一条不回头的长龙。
帕特微笑目送他们远行,拨弄琴弦,唱着岑今教他的送别,字正腔圆,丝毫听不出丁点怪腔怪调,像一个汉语纯正的华夏人。
在乘客惊诧的目光下,唱着歌,渐行渐远,背影像一个流浪千年的吟游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