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是感慨高兴,但又有一丝不甘。”
谢玟静候下文。
“让先生甘愿回到这里的人始终是他。”萧天柔字句文雅地道,“我曾跟他说,这世上你最不配,然而”
“没有什么不配的。”谢玟道,“也有人觉得他不配当皇帝,然而。”
“您又在维护他了。”公主殿下蹙起好看的眉,“九弟跟先生之间,有太多不为人知的故事,或许我当年也不该那样说他,也不会激得九弟撕破面子。”
说到这里,谢玟反而愧疚,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他难辞其咎“殿下”
“您不必自责,我根本没有被他那些把戏伤到,我的病来得汹涌,是因担心先生之故,而且到了那个时候我要是再不病倒,九弟未必就肯放我一命,到今年,坟头草恐怕都有二丈高。”萧天柔抬手覆盖住了他的手背,“如果我在他那个位置,也会将情敌看成眼中钉、肉中刺,这不是先生没有教好的缘故。”
“多谢你宽慰我。”
萧天柔的手下滑了一点,安慰般地用手心环住对方的指尖“不知道为什么,我明明困宥在荣园,可每每想到先生当年跟我说的书中世外之地,都在心中涌现一股求而不得的向往先生是来自那个地方吗”
谢玟道“我从山中隐居”
他看着萧天柔的瑞凤眼稍稍一弯,就知道她不信,停顿了一下,道“是。”
长公主盯着他的眼睛,但很快又转移开,似有若无地思索道“我也许不只是我,总能从先生身上感觉到一股格格不入的疏离。”
就在萧天柔要跟他详谈的时候,庭院里的谢府奴仆、荣园侍从,尽皆跪伏下去,口中喊着“陛下”,窗纱之外,一个模糊的赤金帝服影子步入进来,一旁的近侍内官怀里还抱着一个红衣小女孩。
童童进宫吃顿饭,还被留下看着主角批了一下午的折子。萧玄谦面无表情地处理国事的时候,她就跟郭大监在旁边翻花绳,年过五十、但又身负武功的郭谨把小公主伺候得非常好。
萧天柔道“他看到荣园的车马了。”
谢玟点头“两府相隔不远。”
“先生,”萧天柔道,“你觉得他会生气、会阻止你我见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