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士,全都打点清楚,以做棋子。他是真有谋反之心的,只是你恰巧出现,他才中途易辙,改变方略。”
“萧玄谦将京都掌控得铁板一块,他拼死也未必能成。”谢玟忽然道。
“查抄周府之中,密牢里拿到了很多证据,只是尚未明晰,才没告诉我。”简风致继续说下去,“沈大人的意思是,我与父亲的位置便是他们透露给仇家的,至于之后的大雪相救、感恩戴德,都是他们惯用的伎俩,连宫中的文诚公公也是依照这个办法买来的人心,可小沈大人是陛下的心腹,所以”
谢玟沉默片刻,道“所以你不信。”
简风致也跟着默然下来,他年纪尚轻,还不是很知晓世上的爱恨情仇、恩怨利益,有多么复杂难懂。
谢玟的手指拨了一下的玩具后面能够扭动的木质翘板,这只丑陋的机关青蛙就蹦蹦蹦地跳起来,啪地跳到了简风致的脸上,少年手忙脚乱地接住,喊道“谢大人”
“嗯”
“你不能朝着我放啊”小简指责道。
“我没有,是它自己蹦过去的。”谢玟面不改色地道,然后又拿起一个同样丑陋得难以言喻、又花花绿绿的机关鸟,拧了一下翘板,小鸟就蹿飞到简风致的胸前,轻轻地撞了个满怀。
简风致眼睁睁地看着鸟飞过来,大声斥责道“你看你明明就”
“明明就是它们去找你的。”谢玟慢悠悠地打断他,颇有点强词夺理的意思,但停顿了片刻,他见简风致忘却了方才的事,便笑了一下,问他,“开心点了吗”
简风致愣了一下,眨眨眼,反应过来后故意道“才没有,你不会哄人的吧”
会的。谢玟微笑不语,在心里想到,小皇帝可是很容易就哄好了,无论是伞、笛子、脾气坏的小猫,还是几张别人都看不上的棋谱,只要跟萧九说这是送给你的礼物,他都会很开心。
简风致把刚才的闷闷不乐抛诸脑后,探头探脑地看了一下周围,果然见到不远处的崔盛,这两位大太监时常出现在殿宇外,但这个距离,伺候的人是听不到他们说什么的,但他还是不由自主地压低声音,鬼鬼祟祟地道“我没法找张太医,就算我说是担心你,想问问你的病,也没办法见到他,张大人可是陛下的御用”
谢玟轻轻颔首,这其实在预料之中,他并不大失望,又问“那个冯齐钧还在递折子吗”
“说来也怪,他突然就不再上奏了。”
“嗯。”谢玟道,“看来那些书信见效了。”
那些传递给沈越霄的书信内容中,除了一些交代叮嘱的琐碎之言,还写了很多怀念故友的言论,以及自由受缚的伤神话语,这是在他试探过后所写的,他笃定萧玄谦会派人看这些信、甚至他今日写完,内容就会被不知道哪个暗卫内官口述到御前。
但他也认为,萧九不仅不会苛责冯齐钧等人,还会批复对方的奏折,给他一个见面的机会小皇帝最近太过自责,他言语斟酌有度,大概率不会惹他发疯的。
“书信”简风致想不明白。
谢玟强迫症发作,把那些机关做的青蛙和鸟捡起来摆放整齐,没跟他解释,只是随意说了一句“冯齐钧接了密旨,得偿所愿,自然就不再闹了。最迟三天,最快今晚,他就又要站在这儿把眼泪抹我身上了人说士别三日,刮目相看,如今阔别三年,不知道是否有些长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