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熹说完,坐起身,一把抓住薛进的手腕,用那根细绳飞快的缠了两圈,另一端则绑在他头顶的床架上。
薛进赫然睁大双目“你要让我这样睡一晚”
“夫君别慌。”楚熹绑好了这只手,又去绑那一只“以后你会感激我的用心良苦。”
“良不见得,苦倒是真的。”薛进扯了扯绳子,神情不是很好看“你若想让我感激你的用心良苦,不该守我一晚”
“还守你一晚,你要不要脸。”
楚熹确认了绳子不会被挣开,满意的笑笑“行了,睡觉吧。”
薛进任由她捆住自己的手,也是怕夜里抓脸,留下伤疤,可这么捆着手,的确不是很舒服,连侧身都很难。自从和楚熹成婚后,薛进就习惯了侧身睡觉“不行,这样我睡不着。”
楚熹隔着被子轻轻拍了他两下,像哄小孩似的说“眼睛闭上,一会就睡着了。”
“”
“你别这么看着我。”楚熹再度确认绳子是否绑的很牢靠,然后笑道“我现在打你一顿,你都没法还手。”
薛进猛地抬起腿,将被子掀到楚熹脸上,摆明了不爽。
他不爽,是因楚熹为不让他这张脸上留疤,竟如此狠心,连觉都不让他好好睡。
楚熹却觉得他不识好歹,三俩下扒下被子,瞪着他道“敬酒不吃吃罚酒”
薛进微怔,觉得楚熹真要动手打他,沉着脸威胁“你敢”
那番威胁的话未能说出口。
楚熹跪坐在他枕边,忽然俯下身,蜻蜓点水一般吻在他嘴角。
薛进彻底懵住,不敢置信的看着楚熹。
楚熹摸摸他透粉的耳垂,又摸摸他高挺的鼻梁,最后,指尖落到他细长的睫毛上,只轻轻一碰,薛进的眼睫便不住的轻颤。
“薛添丁。”楚熹的笑容愈发邪恶“你这样真可爱。”
此刻薛进已经不能单纯用好色二字形容楚熹了。
都糟蹋了好色之徒。
楚熹是淫邪。
“你你先开放我,绑得太紧,有点疼。”
“疼才好呢,合理。”
薛进心底生出一股想喊救命的冲动,强忍住,柔声道“睡觉吧,我能睡着了。”
“可我睡不着了。”
“你别太过份”
“好好好,绝对不太过份。”
“”
翌日清早,天不亮,雨还下着,楚熹就领着一众城卫回了安阳,随她一起回去的还有廖三。
廖三身上有伤,淋不得雨,和她同乘一辆马车。
“少城主。”廖三打了个呵欠,含混不清道“我以为,我就够心急了,你怎比我还心急。”
楚熹并非心急。
她是怕薛进睡醒后会把她生吞活剥,选择暂避锋芒。
“你心急什么,婉娘还能跑了不成”
“这不是”廖三稍显羞涩“好几日没过去吗,我怕婉娘会担心。”
“行啊,铁汉柔情啊,只是我丑话说在前头,你带着这伤去见婉娘,结果无非两种。”
“哪两种”
“要么,婉娘心疼你,松口答应和你好,要么,婉娘不愿老这般为你担惊受怕,再不留情面的把你拒之门外。”
廖三的小心脏就像做过山车似的,随着楚熹一上一下,忙问“那我是去还是不去”
楚熹小军师似的给他出谋划策“去是一定要去的,亳州军围攻大营这么些时日,安阳城里准能听到些风声,以婉娘待你的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