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搞不好连小命都保不住。
不过他不想也不愿在赵翠花面前说丧气话,于是换成了另一句
“就算我洗清嫌疑出来,经过这么大一桩风波瑞宝酒店以后怕也不会再归我管了。”
天色渐渐暗沉了下来。
不是日落天黑,而是雨云又浓了几分。
显然墓园那边人也看出天气是愈发阴沉了,诵经的和尚加快了法事的进度,烧完最后一筐纸便要收尾。
赵翠花双手合十,遥遥地朝熊熊燃烧的祭火拜了三拜。
“对了,说到酒店”
拜完之后,他顺着殷嘉茗的话题继续说了下去
“新来的那个经理压不住场子,我们可能很快就又要换经理了。”
“要换谁”
殷嘉茗问
“我认识吗”
他本来确实只是随口这么一问,没想到竟然听到赵翠花回答
“茗哥你还真就认识”
殷嘉茗转头,讶异地追问
“是谁”
“哦,袁哥啊,管棠和那片店面的。”
赵翠花撩起眼皮,谨慎地瞥了瞥殷少爷的表情,才敢提起他老爸
“听说最近他在咱们老板那边挺出风头的,老板似乎有意要让他来管咱们瑞宝酒店了。”
殷嘉茗“你是说袁知秋”
他当然是知道这个人的。
袁知秋是他那便宜老爸手底下的一个干事,比殷嘉茗大上岁,从二十来岁时就跟着何老板做事。
有传言说他可能也是何老板的私生子,不过两方都没有承认,殷嘉茗也没见那人在家宴上出现过。
以前何老板黑白通吃的时候,袁知秋经常替他料理一些见不得光的生意,后来老板金盆洗手不再碰道上的关系了,袁知秋便被派去管何老板在棠和一带的商店。
棠和离瑞宝酒店不远,若是何老板有意将酒店也划拉给袁知秋,似乎也说得过去
只是
殷嘉茗微微蹙起了眉。
他总觉得似乎有哪里不太对劲儿。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
“哦,对了。”
赵翠花还叭叭地说着话
“袁哥他今天应该也会过来。”
这时,他伸手朝前一指
“喏,说人呢人就到了。”
一辆黑色的宾利停在了墓园前,车门打开,一个黄毛从驾驶席上蹿下来,替人开了门。
殷嘉茗看到一个高大的男人从车里钻了出来,沿着墓园的阶梯拾级而上。
那人一身黑西装,穿得倒很正式,打扮十分体面。
而随行的黄毛则显然是个混混,上身是件黑t恤,下面配的是条洗脱色了的牛仔裤,与阿虎的兄弟们倒是一个路数。
殷嘉茗“”
他心中某种强烈的即视感更鲜明了。
“哎,袁哥也算有情有义了。”
赵翠花在旁边评价道
“以前他就见过阿虎一次,竟然还来参加他的丧礼,看来也是个好人啊”
“你说什么”
殷嘉茗猛然打断了赵翠花的碎碎念
“阿虎见过他什么时候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