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得意的当着时清的面,仰头喝茶。
云执修长白净的脖子仰起来,喉结上下缓慢滑动。
时清托腮看他,呼吸莫名滚烫,指尖微痒,没忍住伸手,用食指轻轻触碰一下。
云执有时候给人的感觉就像是翠竹,翠的干净,翠的青涩,让人忍不住伸手摸两把,感受这鲜活蓬勃的生机。
“”
云执眸光轻颤,吞咽茶水的动作顿时僵住,抽了口气直接呛咳起来。
他红着眼尾看时清,茶盏放下,扯着衣袖擦嘴角,“你干什么”
“想亲你。”时清眼睛弯起来,说的大大方方。
云执呼吸一顿,视线左右看,动作不自然地又伸手握住茶盏,抿了抿湿润的唇瓣,垂眸轻声憋出三个字
“等晚上。”
白天人多。
时清直接笑出声。
云执红着耳廓抬眸瞪她。
现在还没到晌午,时清只能去办正事。
她重新清点了一遍衙门里现有的银两,分派一部人去买木桩,另一部分人跟着她去河边。
被捆住的打手和衙役负责把已经埋下去的木桩挖出来,劳力们站在边上负责监督。
木桩需要重新埋,地基必须打结实。
这不是一两天的活,时清往上递折子,快马加鞭送往京城,等新分派过来的县令接替她。
除了堤坝,还有下游百姓的迁移。
时清分出部分赈灾银两,先发给百姓作为迁移安家费用。
她担心洪水严重,还写了些她能想到的灾后救治方法。
比洪灾更可怕的是灾后的瘟疫。
流离失所的百姓若是染上瘟疫,只能被放弃。
时清着重把这部分写出来,还包括应该在哪里修建救助灾民的棚子,以及在哪些地方施粥发米,发多少,谁来领,她都写清楚了。
她白天逛了一圈,把物价跟地势摸得清清楚楚,晚上就花时间记下来。
来接替的县令如果不是头猪,只要按着她这个法子来,今天的灾情都不会多严重。
时清对着油灯伏案写这些,云执进来看了一眼。
“马上就写好了,你别急。”时清看他。
“我急什么”云执茫然的坐在她对面,抬头对上时清光亮晃人的眼睛,瞬间想起上午自己说过的话。
她以为、以为自己是来催她那个的
“我不急。”云执摸着鼻子,不自然的说,“你写一夜都行。”
“就是有点事情”
他还没说完,时清就说,“你看,还是着急吧。”
“”
云执瞪她。
“行吧行吧。”时清一副无奈的语气,妥协地放下笔。
云执看她,不知道她想干什么。
时清却是起身,双手捧着云执的脸,弯腰探身偏头吻上他微热的唇瓣,舔了一下,“先给你。”
她问,“现在不急了吧。”
云执凑过去咬了下她的下唇瓣。
一吻结束,云执还是没走。
他找时清有正事,被她一亲差点给忘了。
“曹县令的儿子曹臻来求我”
云执眸光闪烁,抬手揉了揉鼻子,眼睛不看时清,只盯着她纸上的字,瓮声瓮气的说,“他说只要你放了曹县令,他干什么都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