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今天怎么不说分房睡了”两人跟在曹县令身后并肩往前走的时候,时清揶揄的侧眸看云执。
刚出京城住客栈的时候,云执可是要跟鸦青睡一屋都不愿意跟她睡。
云执睨她一眼,视线别开看向别处,含糊着说,“那不是为了方便保护你吗。”
“少侠怎么这么嘴硬呢。”时清伸手戳他侧腰软肉。
找什么借口,直接说喜欢跟她一起睡不就得了。
这小半个月来,两人躺一床都躺习惯了。
身边那么多人看着呢,云执脸微热,抬手握住时清的手腕,把她的手指从自己腰侧扯下来,轻轻摁在身边。
可能是怕时清不老实,云执就这么攥着她的腕子,想等她不挣扎了再放开。
这一幕落在外人眼里,那就是两人大庭广众之下手牵手往前走。
蜜合在后面捂嘴偷笑,鸦青则是不好意思光明正大的看,只拿余光偷偷地瞧。
到了房间门口,曹县令也不方便跟着进去,便在门外廊下跟时清笑着说
“小时大人远道而来,下官知道您为的是防汛一事,但今天时辰已晚,不如休息一下,容下官用地方特色菜给您接风洗尘,顺道介绍一下咱们这边的情况”
时清来了兴趣,眸光微微一亮。
曹县令看她这幅表情丝毫不觉得意外,反而觉得习以为常。到底是年轻,竟是连掩饰都懒得掩饰就接受了。
直到听见时清问,“有什么地方特色菜”
她是真的好奇菜色。
曹县令顿住,像是没接待过这么接地气上来只关心吃的京官,好在她反应快,迅速敛下多余表情,回道
“来了咱们这儿,多少是要吃些羊肉跟面的。”
时清觉得不错,“那行,我晚上过去。”
等曹县令离开后,蜜合才小声说,“这个曹大人比咱们之前遇到的钱开泰会做人多了。”
曹县令都是迎到客栈门口,而钱开泰却是人都到县衙了她都坐着不起身。
时清咋舌,“这两人肯定不同,钱开泰依仗的是钱大人这个靠山,而曹县令作为地方官,轻易肯定不敢得罪京官钦差。”
蜜合跟鸦青收拾房间,时清则是坐在边上给京城的时鞠写信,问问京中情况如何,以及给李氏报个平安。
天色渐晚,暮色四合,曹县令派人来请时清跟云执前去赴宴。
今晚作陪的人除了曹县令还有曹县令的夫郎曹主君。
他皱眉看向旁边的两个空位,语气不满,“不过就是一个六品的小官,哪里值得你这么尽心巴结,晚上竟还安排了臻儿献舞。”
曹臻是两人的小儿子,生的极为好看,不管是长相还是身段都像极了曹夫郎这个美人。
平时有客人过来,曹县令都是安排舞者献舞,轻易不会叫曹臻出来。
曹夫郎一度以为曹县令是想给儿子寻个好人家,没成想还是走到今天这步。
曹夫郎没见过时清,以为是个三四十岁的女人,一想到自己儿子也才十五六岁,从心底不待见起来,“你可真狠心,这般对待臻儿,他至今还在房间里哭呢。”
谁能不知道献舞是什么意思,那还不是看中了就要收房。
“你俩懂什么,这个小时大人跟以往的官员都不同,且不说年纪轻轻就中了探花,光是容貌都不输于男子。你不愿意让臻儿献舞,我还担心臻儿根本入不了她的眼。”
她不过想试试时清京中的大鱼大肉见惯了,有没有兴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