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起什么,低头对着月色看自己左手上的玛瑙扳指,吹了口气,垂眸在胸口仔细来回擦拭。
时清洗完,下人重新换上热水。
云执手把着大开的房门,侧眸看时清。
时清装傻充愣的坐在窗前对着小夜风吹头发,“啊,坐这儿赏月真好。”
“你要是不出去,我就脱衣服了”云执睨时清,心说左右吃亏的都是她,又不是自己。
时清立马将头扭过来,表情惊讶,“还有这好事”
是不付钱就能看的吗
云执呼吸一顿,没忍住走过去,将干毛巾盖在时清脑袋上,牵着她的手腕将她推出门外,一把将门关上。
并
从里面用木栓锁上。
简直是男德班的代言人。
时清靠着门笑,手上用毛巾擦自己头发,嘴上说,“我给你守着不让人进来。”
云执回她,“不用。”
你别进来就行。
云执站在屏风后面低头解腰带,手指摸到上面凸起的珍珠,想起白天在车顶上时清抠他腰上珍珠的动作,呼吸就这么热了起来。
云执急忙下水,甚至感觉这水太烫,不如洗个冷水澡痛快。
晚上吹灭蜡烛,两人像春猎时那般并肩躺在床上各睡各的。
时清一向睡的很快,没多久身边就传来平缓的呼吸声。
云执侧眸看她,迟迟睡不着。
剑就放在床边,本来是时清睡在外面,等她睡着后,云执轻手轻脚的起床,将她小心翼翼地抱着睡在床里面,自己躺在边上。
这样如果有什么事情,也是先冲着他,然后才会是时清。
云执侧头看时清,刚才她应该没醒。因为自己把她放下后,她睡的更香了。
一夜平安无事。
清晨小二过来叫两人起床。
蜜合跟鸦青也已经起了,一个去喂马,一个收拾东西准备继续赶路。
她们这次要朝黄河周边的省份去。
每年汛期最先遭受洪灾的就是那边,时清的任务就是去看看各地堤坝修的如何,防汛的事项有没有提前做,下游的百姓是否及时迁移到了上游。
而这些事项,每一项都需要朝廷银子的支持。
那银子在哪儿
在从钱开泰的手里往下送。
若不是走了小道遇到劫匪,时清直接从官道过去,说不定真就忽略了钱开泰这个眼皮子底下偷油的老鼠。
谁能想到京城边缘就藏着这样的山匪呢。
吃罢早饭,时清没看见掌柜的,就问小二,“你们掌柜的呢”
掌柜的自然天没亮就已经朝山脚去了,正在前方等着你们
昨晚送茶的机灵小二说,“掌柜的许是还没起,不能送两位了。你们路上小心,咱们以后有缘再见。”
时清意味深长,“行啊,有缘再见。”
等她上了车,蜜合才轻声说,“小主子,关在箱子里的两个人跑了。”
时清轻嗯一声,把玩手里的信号弹,“跑了好啊,跑了才能一网打尽。”
要干就要干票大的,把整个山寨都给她端了
时清刚出客栈没多久就把信号弹放了。
皇上派来暗中保护她的依旧是那队上次讨债时配合默契的十二人。
这十二人缀在后面,跟她们隔开一段距离,但相距不远,最慢半个时辰内赶到。
云执弹着自己的剑柄,蠢蠢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