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父惊喜的顿在原地,随后迅速反应过来,连身边的客人都忘了,快步往屋里走,“灿灿,我的孩子。”
还没到床边,钱父眼泪就已经激动地掉下来。
时清倒是有些迟疑,心里悬着。
钱灿灿应该不至于跟常淑一样,变傻了吧
床上的钱灿灿是胸口受伤,坐起来的时候牵动伤口,疼的脸上一白,唇上没有半分血色。
“爹。”
她轻声喊。
钱父哭的泣不成声,“别说话,快躺下,疼就别说话。”
他拉着钱灿灿的手,“你这次吓死爹爹跟你姐了。”
钱灿灿扯着嘴角笑了下,余光瞥见时清跟云执进来。
时清站在床边,朝钱灿灿伸出一把手,“这是几”
钱灿灿眼皮抽动,没说话。
时清抽了口气,心说果然傻了。
她收起四根手指头,只伸出食指,又问一遍,“那这是几”
刚才的可能太难了,钱灿灿智商本来就低,傻了认不出来很正常。
“”
钱灿灿忍无可忍,几乎是咬着牙喊她,“时、清”
她逗小孩子呢
时清悬着的心放下来,笑了,“没傻就行。”
钱父看两人互动有点摸不清头脑。
钱灿灿出事,时清是唯一一个来探望她的朋友,钱父本以为两人关系不差,可现在看来,又觉得好像也没这么好啊。
“那你们先说说话,爹爹去让人给你们准备些吃的。”钱父虽然不想离开女儿,但有他这个长辈在,孩子们放不开。
钱父离开后,时清很是随意的拉了个绣墩坐在钱灿灿床前,云执弯腰伸手隔着衣袖给钱灿灿又把了次脉。
“几个月了”
时清抬头问他。
钱灿灿没听懂,“什么几个月了”
云执顿了一下,迅速接上话,“看脉象,应该是快生了。”
“”
钱灿灿差点一口气没提上来,“你们妻夫俩是闲着没事来消遣我的吗”
云执收回手,讪讪地走到旁边的桌子边坐下来。
他被时清带坏了。
“没事了,接下来好好养着就行。”云执说。
钱灿灿也是命大,受伤落水就这都没感染发烧。
也幸亏没发烧加上她身体好,剑没伤着心肺,才醒的这么快。
时清表示,“傻人有傻福。”
钱灿灿顿时想赶她走。
时清正经说,“至少没跟常淑一样。”
“那是我没有野心,也没有贪念。”钱灿灿嗤笑,“不然你以为我能活到现在”
从始至终她都没理会过脑子里那奇怪的声音。
既没有按着它指的路走,也没有借助它的力量。
钱灿灿无欲无求,那东西自然拿她没有办法。
钱灿灿也是没想到自己会捡回来一条命,她做这事的时候就没想过能活下来。
她娘不弄死她,脑子里这东西也会缠着她。
钱灿灿受够了,她能为阿姐做的也就那么多,这才毫不犹豫的朝钱母的剑上撞过去,想了结自己。
昨晚中剑后,钱灿灿脑子里瞬间爆发出一阵刺耳的嗡鸣炸声,紧接着眼前一白,身体便不受控制的往后跌落进池塘中,池水淹没身体的那一瞬间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