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明知故问吗。
刚才皇上明明白白的说追讨欠银的事情交给了时清,李芸庆却跟她装傻充楞。
“我喊您,您心里就没点数吗”
时清伸出两只手,“您没有数,我那账簿上却清清楚楚的写着您先后从国库借了三次银子,总计一千两。”
时清搓了搓手指,问,“您看看什么时候方便,主动送过来”
李芸庆笑了,左右看看自己的同僚党羽,“听听小时大人说的,又不是我一个人借了钱,你光找我做什么”
那自然是因为您帽子颜色最绿啊。
时清笑,“我提前给您打个招呼,要是今晚之前我没收到李府送来的一千两银子,您就等着明早在您府门口听戏吧。”
李芸庆疑惑的看着时清的背影,侧头问跟她交好的孙大人,“她什么意思”
“估计就是装腔作势吓唬人。”孙大人跟李芸庆摆手,“你还能被她给吓住”
“圣上是给她拨了一队御林军,我就不信她敢用这队人抄您的家,”孙大人双手背在身后,“若是她有这个胆子,那才是自寻死路。”
李芸庆放下心来,嗤笑道“不过一个七品的小官,芝麻绿豆大小。若不是时鞠,我随便一根手指头都能碾死她,如今领了个差事,真拿自己当个人物了。”
“她可能还不知道这差事难办,指不定心里美着呢。”孙大人笑,“她不是要银子吗你给她送去就是。”
李芸庆一愣,“孙姐,你这怎么还向着她说话了”
两人都是钱母的手下,多多少少受到些示意,那就是不能让时清痛痛快快的完成任务。
钱大人算盘打的好,先让时清任务受阻,在期限快到之时,自己再帮她一把。
“我哪里有一千两现银,就是有,我怎么可能这么利落的给时清送去。”李芸庆甩袖。
孙大人忙劝,“你别生气啊,我让你还银子,又没说一下子还完。”
孙大人油滑极了,“你先给她送上一点,剩余的就说家里周转不来不就行了她总不能往死里逼你。”
李芸庆浑浊的眼睛一亮,食指点着孙大人,“还是孙姐你厉害。”
两人说说笑笑往前走,卡着傍晚时分,时府收到两笔归还的欠银。
分别是李芸庆的十两银子,跟孙平眉的三两。
而这两人,一个欠一千两,一个欠三百两,都不算很小的数目。
两家约好了一同过来的,连下人说的话都一样
“我家大人说了,既然小时大人急着要,便硬凑出一些交过来,剩余的先缓缓,等下个月发了俸禄再补。”
说着打发叫花子一样,将银子掷在蜜合端着的托盘上,彼此对视笑了起来。
用下巴看着蜜合,“不是要银子吗,你怎么不点啊。”
蜜合这暴脾气,伸手拿起银子就砸在对面脸上。
沉甸甸的银锭子砸中鼻梁,两个下人尖叫一声,怒喝蜜合,“你干什么”
蜜合将托盘扔在两人身上,骂道,“我干什么自然是打狗了狗东西,不睁开眼睛看看这是什么府邸,时家也是你们能放肆的地方”
时鞠位居都御史,虽然低调,但不代表时府任人欺辱。
她蜜合虽是下人,可出去代表的就是时家的脸面。她被人欺辱,就表明对方看不起的是她背后的时家
这两个狗奴才分明没把她家小主子放在眼里。
蜜合伸手抄过门后面的扫把,就要往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