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清低头看,是把金镶玉的长命锁。
好看是好看,就是有点小。
“爷爷,这个我也戴不上啊。”时清在自己脖子上比划一下,含蓄的问,“是不是小了点”
她已经不是四五岁的小孩子了。
“傻孩子,这哪里是给你的呦。”李父笑的见牙不见眼,“这是给云执肚子里的孩子的。”
他一脸神秘的说,“可不能骗爷爷,爷爷都从你爹爹那里知道了。”
“您知道了什么”
时清茫然,视线止不住的瞥向云执平坦紧实的小腹。
孩子哪来的孩子
云执心虚极了,站得笔直双手背在身后,偷偷把夜明珠往袖筒里推,眼睛看天看地就是不看时清。
时清狐疑的盯着他看,就在云执快扛不住时,其他人分走时清的注意力。
李歆伸手扯着时清的袖筒,“阿姐,我以后好好念书,来京城找你好不好”
时清欣慰的蹲下来,没成想她也有当别人典范的一天,早知道就考状元了,说出去更好听。
还没等她激励李歆两句,就听这五岁的小朋友说,“我要像阿姐一样能说会道,把讨厌的人全都气死”
她可太喜欢听时清姐姐在饭桌上骂晕李书音那段了,解气。
才不要当锯了嘴的葫芦,只能偷偷生闷气。
“”
时清沉默,大可不必,她还是有别的优点值得学习。
“姐姐好歹也是探花,”时清捏捏李歆的小脸,“你就不能学学我这一甲前三的长处吗”
李歆傻乐。
那边李父跟李氏告别,“等云执生了孩子,我再带你娘过来,又不是不见面了,哭什么。”
李父伸手抹去李氏脸上的泪痕,“以后家里全是你做主,可得硬气起来,给云执做个榜样。”
“亏得清儿长大了,我也没什么好担心的。”李父抱抱李氏,“你好好的,我跟你娘就更放心了。”
李氏哽咽的说不出话,只知道点头。
李婳拍拍时鞠的肩膀,一切尽在不言中。
时候不早了,几人坐上马车,掀开车帘朝她们挥手,“都回去吧。”
李父交代时清,“要好好疼你夫郎,可不许凶他。云执,她要是对你不好你就给爷爷写信,爷爷信里替你教训她,不给她带好东西。”
云执笑,“好。”
时清睨他,云执立马扬声喊,“爷爷,时清她瞪我”
“”
李父笑着挥手,马车渐行渐远,慢慢看不见踪影。
时鞠伸手揽着李氏,安抚性的轻轻拍了拍,李氏脸埋在她怀里。
收拾好情绪,一家四口坐马车回府。
时清盯着云执看,“长本事了,还学会跟爷爷告状了”
云执低头嗑瓜子,权当没听见。
回到府里后,时清跟着时鞠去了趟书房。
时鞠诧异的看着她,“有事”
“有。”时清说,“我跟你学学怎么写奏折。”
时鞠眼里带了点兴趣,“刚入职两天,就有想参的人了”
“参一参孙家,”时清拉开椅子坐在时鞠对面,直入正题,“孙绾绾想杀我。”
时鞠拿空白折子的动作一顿,敛下刚才轻松的神色,抬眸认真的看时清,“说说。”
这事时鞠不好掺和,她一个都御史不能因为这点事情就带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