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的主要任务就是督查京中官员,看她们是否有行为失格的地方。
时清翻看档案,同僚们已经开始处理政务聊起来了。
提到京中最大的案子,就数江南的圈地案。
“听闻钱世女已经回京多日,为何圈地案还没了结她这趟去江南不会什么事情都没查到就回来了吧。”
赵贝插嘴说一句,“这案子牵扯的人太多了,指不定有什么权贵人物牵扯进去,谨慎些也正常。”
“她办这差事光谨慎没成效能行朝廷把事情交给她,就是要她大胆去查,畏首畏尾的算哪门子朝廷官员。”有人给她杠回来。
赵贝不说话了。
有人随口咋舌,“咱也不知道,咱也不敢说。”
那人又继续开口,“有什么不敢说的,咱们御史不就是要有问题就上奏吗”
时清刚想抬头看看这杠精是谁,就听见自己被对方点名,“时清,你新来的,你娘又是都御史,你上折子问问。”
“”
时清黑人问号脸。
她长得像只出头鸟吗
敢情这老姐杠了半天,是要自己躲在背后看她往枪口上撞
开口说话的人叫做陈度御,三十多岁,长得就不像个忠厚老实的御史,反而像是猪肉铺子的老板。
她跟时清说,“咱们御史就要敢怒敢言,勇于谏言。”
赵贝朝时清微微摇头,示意她不要理会陈度御。
刚入职第一天,时清什么都还不懂,怎么能直接上折子。
时清给赵贝一个放心的眼神,反问陈度御,“那您怎么不上折子您行您来啊。”
“我这不是给你个表现的机会吗。”
“我不需要。”时清直接把皮球给她踢回去,“我这人低调不爱表现。”
陈度御被时清这一记直球打的有点懵,“你不爱表现你当什么御史”
时清挑眉,“因为我娘是都御史,所以我当了小御史,有问题”
“您不是说御史就要敢说敢言吗既然如此,您给我打个样呗,我这头一天过来没有经验,您这个前辈不得给我做个榜样”
“您总不能光说不干吧。”
旁边有人看热闹不嫌弃事大,跟着附和,“就是陈姐,这不写不合适啊。”
陈度御讪讪笑,“时清刚进来,不急不急,以后有的是机会写给她看。”
她又不敢了。
陈度御主意打的明明白白,忽悠时清这个头脑发热的年轻人,反正她娘是都御史,不怕跟钱大人对着来。
谁知道时清是个刺头,不像个好惹的茬。
几句话挤兑下来,反倒是她有点下不来台。
陈度御瞥着嘴,翻着手里的文件嘀嘀咕咕的说,“有些人,后台硬就是好。”
不知道说的是时清还是钱焕焕。
时清轻呵一声,“那也比不上有些人,骨头软还爱说。”
陈度御冷着脸看向时清,“你”
时清将手里的文书往桌面上一拍,“啪”的声,“我怎么了我指名道姓说你了吗你急什么。咱们做御史的,可不得有话就说,这不是您刚教我的吗。”
陈度御噎了一下。
赵贝打圆场似的缓和气氛问时清,“你是一甲前几来着我怎么记得你该去翰林院呢。”
大家耳朵竖起来,纷纷看向时清。
对啊,她们怎么光记得小时大人是都御史时大人的女儿,倒是忘了人家本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