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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抠门的作风,一看就跟老李家随手散财的李父不同。
时鞠本就话少,问完也不跟时清多话,只是看她歪靠在马车壁上双手揣袖筒就睡,便从旁边暗格里拿了条毯子给她,示意她盖一会儿。
不得不说,还挺暖心。
时清诧异的睁开眼睛看她,随即了然,“您当年就是靠这招骗到我爹的吧”
时鞠后悔的想把毯子拿回来,“我就不能靠才华”
“那你还不如说靠脸,这样更可信。”时清这个长相,六七分随了李氏的张扬明媚,三四分像时鞠,尤其是眼睛。
奈何时鞠老干部性格,沉闷冷淡,刻意淡化了那双多情的桃花眼,不然肯定给李氏招情敌。
时清跟她就不同了,时清行事更跳脱一点,眉眼张扬时,眼睛清亮逼人。
给人的感觉像是盛开的桃花,势要怒放这一次,极其耀眼。
可惜她一张嘴说话,别人就把视线从她脸上移开。
好好一个人,可惜长了张嘴。
就像现在,时鞠听完瞬间沉默,因为
还真是被时清说对了
李氏当年可不就是看中她好看,整个青山县的女人里面,就没一个比她更好看的了。
李家有钱,李氏又好看,就想也找个认识字又好看的,这才挑中刻意跟李婳来往的时鞠。
但凡她没有这张脸,李氏眼睛里都没有她。
时鞠想起当年事,辛酸的闭上眼睛,拒绝主动交流。
时清裹紧小毯子,睡了个小回笼觉。
约摸过了两盏茶的时间,马车才到宫门口。
没有特殊恩准,官员的车马软轿是不许进宫的。
朝臣都把车马停在外面,在宫门口旁边搭来遮风避雨的棚里或站或坐,都等着宫门到时辰打开。
时清今天是头一天上值,要先见过皇上跟督察院上峰时鞠,最后才是见自己同职位的同僚。
她跟时鞠一起下了马车,也是巧了,正好看见钱家的轿子过来。
宽大舒适颜色却又低调内敛的轿子两旁挂着写了“钱”字的灯笼,字迹张扬,像是彰显主人的权威,跟轿子风格比起来,有股说不出的违和感,但又觉得这样才是钱家。
想装作低调,但又装不出来。
灯笼这种东西就跟府邸门口的狮子一样,都是种权势地位的象征,是脸面。
时家马车上的灯笼字迹就沉稳板正,像极了时鞠这种闷骚的性子。
时清收回看自己灯笼的视线,视线转向正对面的软轿。
钱世女今天出城办差,轿子里坐着的只能是钱大人,如今的世勇侯。
官员官位越高,住的府邸离皇城越近。
时家过来需要坐马车,而钱大人只需要软轿,这也算是一种身份地位的象征。
三月底四月初的清晨天光乍现,比不得夏季同时辰光线明亮,但加上周边灯笼光亮,也算能看的比较清楚。
上次婚宴,时清只远远的见过这位一次,没走近了看,对方过来也只是露个脸就走了。
今日却是迎面撞上,不打招呼都不行。
时鞠朝钱母行礼,时清在后面跟着一起。
钱母微微颔首还礼。
她表情严肃,眉头习惯性的皱紧,导致眉心中间挤压出来的皱印很深。
钱母脸型板正,脸上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