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坊听闻, 常家考上状元的那个女儿,晚上吃完喜酒回去就开始吐血不止,勉强撑到常家门口才晕过去,人看着就跟不行了一样。
常母拿着牌子到宫中请的御医来看。
“淑儿如何”常母满脸焦急担忧,弯腰站在床尾朝床上看。
常淑唇色苍白躺在上面,呼吸微弱。
御医收回把脉的手眉头紧皱,“身上没有半点伤痕, 唯有肺腑受到重创, 这种情况属实诡异,我行医多年还是头次见到这种情况。”
也不知道是什么利器内力能做到不伤人肌肤直击内脏的。
常母皱眉询问常淑身边伺候的下人,“回来路上可曾碰到什么事情”
下人早已吓得脸色刷白, 抖的像个筛子。
常淑作为主子, 她要是出了点事,最难的还是她们这些底下伺候的人。
“回大人,没有啊。”
她仔细回想,“我们从时府出来后,主子就开始吐血,起初还说没事, 可是越走越严重, 最后连站都站不起来。”
若不是当时天上没打雷下雨, 她们看常淑那个样子都以为她被雷劈了似的,浑身发颤口吐白沫, 最后一口血喷出来, 紧接着人就像烂泥一样瘫软下来。
这些话下人不敢乱说, 只规规矩矩回答常母的问题。
御医给开了几副药, 临走时告诉常母,“这回性命无碍,只是内脏脆弱,可经不得下一回了,不管发生何事,还请大人问清楚的好。”
常母作揖,再三谢过御医并且亲自将人送到门口。
回到内院后,常母屏退其他人,唯独留下常淑今晚同行的下人,将各处细节又重新询问一遍。
问清楚后,常母还是不知道常淑吐血的原因。
府里跟随她多年的老管家见她眉头深锁,语焉不详的提了下怪力乱神的故事。
这东西太过于玄幻,管家只是随口提了一句,没敢多说。
像话本里的书生,借用鬼神的能力去办成什么事情,最后总要付出一定的代价。
常母拦住管家,“这种东西以后不要再提,淑儿只是上次落水后肺腑中留有暗疾,今日被酒催化才引发出来。”
这么一解释倒也行得通。
常母在床边坐在深夜,夜尽天明时常淑才悠悠转醒。
“母亲。”常淑声音虚弱,“您为何在这儿”
“淑儿,母亲有几句话想问你。”常母扶着常淑靠坐在床头,依靠着凭几,“你是如何把自己弄成这副样子的连御医都看不出症结。”
常淑眸光闪烁,不知道怎么跟常母解释。
她意图栽赃时喜的事情被云执不小心撞破,任务失败,系统降下四级电击惩罚,险些要了她半条命。
不管是系统还是栽赃,她都不能跟常母说。
“没事,”常淑露出疲惫的神色,“母亲回去休息吧,我困了。”
“我不知道你在做什么,也不清楚你想做什么,但淑儿,收手吧,就当为了你自己。”常母苦口婆心,“御医说你的身体经不住再来这么一次了。”
常母嘴上跟管家说此事以后不许再提,其实心里已经信了十之八九。
仔细回想一下,常淑明明资质愚钝,为何落水后就开窍聪明了
她那时只顾得高兴,庆幸女儿终于想明白了知道自己刻苦用功,全然没往深处思索。
常母枯坐半夜,心里虽忌惮,但总归是自己血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