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应你想得美”
时清咬牙瞪他,“忘了没事,重新学就是,什么时候学会什么时候绣,我尽量等。”
云执微怔,站起来垂眸看她,“你怎么不讲理,你要花我不是给你花了吗。”
“你还说你会绣花呢,你绣了吗”时清跟着站起来。
两人面对面对视,时清愣是比云执高了三指
云执觉得气势不足,下意识踮起脚,“那、那我要学不会怎么办”
“脑子忘了身体记忆还在,跟府里的绣工学学,总能想起来。”
“要是实在想不起来”
时清直接站在凳子低头看他,居高临下,“那你就跟你的江湖梦说拜拜吧”
云执的痛脚就是长得不够高,他踩着圆凳站在桌子上,低头看时清,“你不讲理”
“嗳我还真就不讲理”时清跟着站在桌子上,抬起下巴看他,“你能怎么着”
横竖就是比他高。
“你、你抠门精”
“小骗子”
云执吵架没吵过时清,比身高也没比过她,气的薄唇抿紧。
时清没好气的说,“下去,洗洗睡觉,明早起来绣花。”
动不动就踮脚上桌子的习惯跟谁学的。
“你睡书房我睡床。”时清伸手一指门口,“去。”
云执开门出去,本来想得好好的晚上就能离开时府,现在硬生生被逼着学绣花。
他连穿针都不会
云执讲道理讲不过时清,不讲道理更讲不过时清,最后脚尖一点跃上屋脊,坐在上面生闷气。
他爹跟他娘每次吵架吵输了都是这样。
云执以前不能理解,现在懂了。
生气,吵不过更生气
他跟他爹不同,他比时清矮,势上就被她压了一头
怪不得会吵输。
云执坐在上面吹风,等冷静下来,他又给自己找借口说时清是喝醉了,等她酒醒就好。
自我安慰的差不多,云执站起来要下去。
也是巧了,视线往下一撇就看见沈郁的小侍被人一手刀放倒,而沈郁几乎被人半拖着往前走。
云执微怔,掀开房梁上的瓦朝下喊,“时清,出事了。”
时清刚脱完鞋,听见云执的声音趿拉着鞋就往外跑。
云执已经先跃过去,提醒她,“在隔壁。”
对方听见声音见事情败漏,推开手里的沈郁就往没光的阴影里跑。
沈郁身体绵软根本站不住,云执一把扶住他的手臂,同时脚尖点起一块石头,朝前方想要逃跑那人砸去。
石头正中后颈穴位,那人身形一顿,软绵绵的往前趴倒脸朝下栽在地上。
云执掐沈郁手掌虎口,将他手中攥着的巾帕扯掉扔在地上。
沈郁意识清醒左右看,这才发现自己已经被带到后院,离不远处点着光亮的屋子只剩几步之遥,而他的贴身小侍被人敲晕躺在圆门旁边。
沈郁惊起一身冷汗,这才知道刚才有多凶险,脸色霎时苍白没有半分血色。
若是云执再晚一点,会发生什么可想而知。
时清跟在后面,蜜合带人抄着家伙一起过来。
“去看看屋里是谁。”时清把鞋穿好,走过去脚踩在地上那人背上,扯着后衣领看对方脸,微微扬眉,“果真不是我们府里的下人。”
这人要真是她府里的,可就不好解释了。
时清就着夜合挑的灯笼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