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对了,还有催妆诗对吧”时清转身看云母,“我也没提前准备,要不然现场作一首”
之前她现场给张笑做的挽联早已传遍大街小巷,云母也略有耳闻。
“不用不用,咱们商贾人家没有那些繁琐的规矩。”云母哪里敢听诗,伸手示意时清,“你请你请。”
“这多不好意思。”时清伸手敲门。
云主君从里面将门打开,微微侧身站到一旁,露出身后一袭喜服的云执。
时清抬眸看,哪怕她对云执没那个意思,还是被惊艳到了。
云执本来就白,红色衣袍映衬下,显得那张脸更加白皙清隽,眉眼间带着清爽英气,并不柔弱。
“怎么忘了盖头。”云主君轻斥下人,伸手拿过盖头给云执盖上。
这边云执视线刚被遮住,那边身体就陡然腾空。
云执眼睛瞬间直了,全身僵硬绷紧,像个木桩,久久没反应过来
他被时清给抱了还是这种打横抱起来
“你你你放我下去”云执脸涨得通红,手不敢乱推。
时清提着一口气,“闭嘴,再逼逼我把你扔地上”
云执本来还不好意思,听她这个语气又坦然起来,轻嗤,“就说你弱,你还不承认。”
像时清这样的,他单手拎着就能走。
“那是因为你重”时清没抱过人,力气没用对地方,“你心里就没点数。”
“”
时清的心跳声就在耳边,云执一张脸热的发烫,视线不敢往里撇,尽量让自己显得轻一点,也不跟她顶嘴。
时清勉强把云执塞进轿子里。
鞭炮声起,新人上轿。
蜜合跟夜合走在轿子两边,朝路人洒果子铜板。
时清坐在马背上看得眼皮直跳,“差不多就行了,少洒点,喜气不能用钱来衡量。”
“小主子您就放心吧,今日准备了很多铜板,足够。”夜合笑呵呵的说。
时清是怕不够吗时清是怕太多了。
听闻外面在发铜板,云执蠢蠢欲动的用手指撩开一条缝隙从轿窗往外看。
他想伸手接两个,结果缝隙才刚露出半点光亮,就被鸦青眼疾手快的给他从外面挡住。
“鸦青,你捡几个。”云执跟他说。
鸦青胆小不敢,几乎用身子遮住那扇小窗,不让云执把手伸出来。
云执无聊的坐在轿子里,只能听到外面嘈杂热闹的声音,以及感受屁股下轻轻晃动的频率。
他不习惯坐的中规中矩,前后不过半盏茶的功夫,他一只脚就已经踩上屁股下的软垫,手肘抵在膝盖上,手背撑着脸。
他食指挑着手上的红盖头看。
上面针线细密,绣的是龙凤呈祥,花纹繁多甚至热闹。
他娘要是知道他穿成这样被个女人给娶了,定要取笑死他。
云执耳朵发烫,把红盖头放到一边。
他安慰自己都是假的,做戏而已。
时清图他的刺绣,他图盘缠,可不是做戏么。等他把牡丹给了时清,时清放他自由,两人两不相欠。
云执坐在轿里颠的昏昏欲睡。
虽说两家离的不算远,但是半个京城绕下来格外费时间。
轿外鞭炮声一阵响过一阵,足足睡了一觉的云执惊醒,身下轿子同时跟着停下。
云执手忙脚乱的把盖头胡乱盖上,把脚放下来,伸手抹了抹嘴角口水,规规矩矩的坐好。
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