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傍晚下雪丝毫不意外,毕竟天色像铅一样,积压了半天。
这会儿鹅毛大雪从空中飞旋而下,大片大片落在地上,很是急促。
时清撩开帘子探身往外看,伸手接了片雪花,“下雪了。”
云执也伸手接了两片,然后悄悄拉开时清的后衣襟领子,把手塞了进去。
“”
结果
自然是被时清摁着一顿“暴打”狗头。
驾车的蜜合摇头叹息,这两人根本正经不过三个瞬息。
回到时府的时候,地面已经积了一层白。
两人晚上约了时鞠李氏一起涮火锅,便先回去换身衣服把头发挽起来。
就这么过了几天,到了年底。
清晨时鞠让人来喊时清,说今天要去老大家里。时家的亲戚们来给老爷子拜年了,让她们这些小辈一起去看看。
时清在床上扭动,“我还以为已经过完年了呢。”
主要是这几天过的太舒坦,对于时清来说已经算是过年了,有种退休后的安逸感。
谁知道还有个老爷子跟大姨母以及张氏。
时清上辈子基本算是个孤儿,没感受过一大家子一起吃饭聊天的氛围。
她好奇的问云执,“你那儿过年都是怎么过的”
“就这么过啊。”云执伸手把挂在旁边的青剑取下来,兴致勃勃,“要是觉得无趣,不如我给他们表演舞剑”
以往过年云家来人,他爹直接就是,“云执,给你大伯露一手新学的招式。”
或者,“云执,去跟你李兄切磋一下。”
要不然,“云执,舞个剑助助兴。”
时清默默地把剑给云执放回去,“我觉得这儿应该跟你那儿不一样。”
一家子收拾好,套了辆大马车,四口人坐在里面朝时融家里去。
时清以前去过这位大伯母家,是大姐时宴欣娶夫的时候去的。
三进三出的宅子,并不算小,只是一大家子住在一起。
包括已经娶夫生女的时宴欣,还在京中苦等好差事的时喜,以及老爷子跟时融张氏。
人一多起来,就觉得宅子挤了。
其实时融在京中开了个小酒楼,不大不小,位置还算好,生意并不是很差,手里也有点闲钱。
本来一大家子在京中能好好过日子,互相走动来往有个照应,但谁让时融贪财爱算计。
之前总是惦记着老爷子的那点私房钱,后来又想忽悠套路李氏,让他拿嫁妆投钱开个大酒楼。
结果自然是没成功。
就因为没成功,加上时清把老爷子塞她家里,导致这一年里,时融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提起时清就没什么好语气。
连时宴欣夫郎生孩子,都是不情不愿的通知时鞠,并且点名不要时清跟李氏过来。
夫郎女儿都没去,时鞠自然也没去,只着人送了副字画,还是时清亲笔写的。
说是沾沾探花的花气,将来长大了考个好名次。
时融收到字画的时候,本以为是名家大作,直到看见落款人
时清。
气的险些厥过去
如今过年,家里来了不少亲戚长辈前来探望老爷子,张氏跟时融心思又活络起来。
一是想借机把老爷子送回去。
二是想让时鞠或者时清帮忙走走关系,来年给时喜提前谋个好差事。
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