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时,老将军说赵国没什么值得他留恋的。唯独老将军尚有一位忘年交,为赵将军李牧。老将军说,当今赵王昏庸,秦、赵终有一战,怕李牧遭遇不测。”
说着,赵梁的脸上先呈现出为难之色。
“我记得,李牧将军与维桢也是友人。”赵梁恳求道“你父一辈子没能耐,本不愿置喙秦国朝廷之事,只是这李牧将军维桢能不能想想办法,保他一保”
赵维桢抿紧嘴唇,没有开口。
见她如此,赵梁一双带着几分希冀的眼睛彻底黯淡下去。
“当真不能”他不甘心地问道“维桢,你父到死,对你也只有这一个恳求”
赵维桢阖上了眼。
而在卧房之外,吕不韦伫立在空空荡荡的院落里。
男人一袭白衫、长身玉立,在漆黑的院落里反复踱步,瘦削的身影显出几分萧索。
他听不见房间之内的谈话,吕不韦的脑海中始终回荡着赵梁对他最后的托付。
“别让她为难,别让她受苦,也别伤她的心。”
为赵维桢安排这门亲事,赵梁后悔过,吕不韦很清楚。
可他还是以妻父的身份做了临终嘱托。
“照顾好她啊。”
吕不韦低声自言自语。
他踱步的动作终于停了下来,吕不韦抬头“魏盛。”
站在角落里一声不吭的魏盛这才向前“主人”
吕不韦稍稍侧首,昔日清亮澄澈的双眸在黑暗之中深不见底“送些银两到邯郸去,通知赵国使臣,把这些钱送与郭开府中。”
魏盛顿时了然。
“要放出什么消息”他问。
“就说”
吕不韦略一思索“就说王翦将军与李牧将军在井陉相会,二者一见如故,王翦将军盛邀李牧将军入秦,其麾下诸多副将亦从中作劝说。”
魏盛愣了愣“主人,要这么狠阵前换将就行了啊”
吕不韦笑出声来“此人不为赵王而战,他不是廉颇,换将是换不下来的。”
既是刚刚答应了不叫维桢为难。
好,那他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