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牧莞尔。
“夫人也不用太过挂怀。”他选了一条更为困难的道路,但李牧好似完全不在乎,反而无比期待道“都说这战国,便是国君、文臣,与武将的棋盘。但下棋下棋,总是要你来我往、水平相当,赢过来才有意思。”
少年看向赵维桢,一双眼眸清澈。其中饱含诸多情绪希冀、热忱,还有对她的感激和信任。
“若是赢的太容易,这下棋也没意思。”
李牧道“夫人给自己留几个对手,也是有意义。”
赵维桢不禁动容。
话说到这份上,她是真的什么也说不出口了。
再多费口舌,倒显得自己小家子气。
“既是如此,孟隗不再多言。”
她也笑起来,同样将手中药酒一饮而尽“我家阿父与平原君素来交好,改日去见平原君,我亦会同他推荐你。”
李牧闻言,也不客气,对着赵维桢深深揖礼“谢夫人”
之后赵维桢话锋一转,便与李牧聊起了邯郸的风土人情,各国人士来往的趣事,一场酒席,二人相谈尽欢。
送走李牧后,赵维桢感慨归感慨,但也没当回事。
主要是,酒肆来往的贵客也太多了
这个年代可不是人人都能进的起酒肆,往来的客人不是商人、就是使臣,要么就是邯郸当地的贵族、富户。李牧现在还不过是名白身,实在是算不上什么。
但赵维桢实在是低估了先秦人民的八卦精神。
转天上午,她例行到质子府,一进屋,没看见小嬴政,倒看见赵姬正举着书简,就着日光念念有词。
赵维桢定睛一看这不是之前她给嬴政改写的秦篆版千字文么
“妫夫人。”赵维桢讶然“你在学大篆籀文”
“哎呀”
她突然出声,把赵姬吓了一大跳。
偷学被抓,赵姬看起来怪不好意思的,慌乱把书简丢到一边。见赵维桢过来,又立刻拎着衣裙走向前,表情极其神秘地把赵维桢拉到一边。
“维桢夫人来的刚好,我还有话要对你说呢。”赵姬压低声音。
“什么”赵维桢很是茫然。
“这在邯郸,夫君要是不行,妇人可以和离。即使不和离,去寻别的男子,倒也没什么。”赵姬凑近了与赵维桢咬耳朵“听说李牧小郎君人不错,但千万不能闹出孩子来呀,麻烦死了。”
赵维桢“”
赵姬“维桢夫人听见了没有”
赵维桢“”
就一天的功夫,怎么连赵姬都知道了
而且这谣言还带前后串联的,洗不清了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