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那手忽然变小了,他好像变成了一个小孩子。
他茫然极了“我不要你,我要找妈妈。”
女人说“我就是妈妈,或者说,我也可以是你妈妈。”
他摇了摇头“你是坏人,也许是人贩子,我不认识你。”
女人的脸上出记现了一丝的失落,随后转过身,离开了。
那好像是隐藏在他童年记忆里的片段,也许是存在的,也许只是一个梦。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在昏迷之际,自己的脑海之中,浮现出的是一个陌生女人试图诱拐自己的场景。
后来他终于醒了过来,母亲坐在床边,后爸也一起来了,在和主任医师交流情况。
医生的话安慰着他,什么手术成功,会很快康复。
他实在太过疲惫,和他们说了几句话,就又沉沉睡去。
然后他感觉到了,有温热的毛巾在他的脸上擦过,有人细致地给他擦了擦脸和手
他听到了沈君辞的声音,仿佛隔着一层水“傻瓜,猫是认识家的,会自己找回来。”
几秒钟之后,他才反应过来,沈君辞是在说他昨天提起的话题。
是他的猫回来了。
一直以来的推测得到了印证。
顾言琛的心脏跳动,睁开了双眼
下午,沈君辞等住院部一开门就走进了六楼的加护病房。
听说院长家的儿子受了伤,医院马上把顾言琛送入了最为豪华的特需病房。
这里是一室一厅,冰箱洗衣机沙发电视都很齐全,甚至还有个小厨房,可以热简单的饭。
六楼的安保级别也是最高,想要探视都需要刷身份证,有监控摄像头,外联报警装置。
上午的时候,顾言琛的父母来医院探望过他,了解了情况,看有同事照顾,就离开了。
沈君辞到的时候,余深正在这里。
整个刑侦队就算是再忙,也被丁局下了命令,要谨防对方打击报复,对顾言琛实行24小时的监护保护。
白班给了余深,夜班是陆英负责,好在特殊病房的设施不错,值班警员可以睡在加护病房的沙发上。
顾言琛昨天晚上做的手术,一直抢救到今天的凌晨,就着麻药劲儿,大部分时间一直昏睡。
这种时候,多睡一会,能够少受点罪。
沈君辞进入时,顾言琛还在合目睡着。
沈君辞冲着余深点了下头,余深就自动站起身道“我去楼下抽根烟去。有事情你给我信息。”
沈君辞走过去,把一束花插在了床头的花瓶里。那是一束挺好看的芍药。
刚做完手术是禁食的,他也没法带营养品水果一类。
沈法医觉得,来看病号最好还是带点仪式感,就去买了一束花拿了过来。
插完了花,顾言琛还在输液,沈君辞去弄了点热水,给他擦了一遍脸和手。
顾言琛还在睡着,呼吸均匀。
沈君辞看了看还不到换药的时候,就坐在床边,垂眸看着顾言琛。
沈君辞想着,在过去他作为林落陷入昏迷的那段时间里,顾言琛是不是也像他这样,坐在床边看着他。
温和的阳光透过一层白色纱帘照射进来。
顾言琛双眼闭合,睫毛在眼睛下方划出一片阴影,他的鼻梁高挺,嘴唇很薄,本是俊朗的面容,如今失了血色,显得眉目漆黑,是和往日强势不同的感觉。
沈君辞想,如果不是顾言琛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