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面宿傩稍微愣了会儿,可以闻到从门缝里传来的烧火的味道。
片刻。
在听到靠近的脚步声顿住,后退着消失后,两面宿傩的脸色稍微有一些黑,下拉的唇角微微挑起一个意味不明的笑。
可以了。
也是时候想想怎么把千森哄回来了。
第二天一早。
成海千森一睁眼,就看到了放在床头的毛绒簪花。
就很离谱。
经过一夜沉淀下来,睡到自然醒的好心情真的可以随时随地被破坏掉。
两面宿傩也是反向冲刺的一把好手。
把她看上的毛茸茸一点不犹豫的烧掉,现在整个新的,一声不吭放在床头,就指望揭过去这个事。
他是不是长期吃肉,吃到脑子营养不良。
想出这种狗屁主意。
怎么不买个首饰店送给她。
笑死。
成海千森冷笑着,抓起毛绒簪花,一把丢向书桌旁边的垃圾桶。
“砰”的一声,不知道的还以为是重物落地。
生得领域里的两面宿傩皱了皱眉,他坐在骸骨堆就的王座里,一时心思不解。
成海千森宛若家里多了个摄像头一样小心,半点表情不崩。
她气定神闲着推开卧室的门,洗漱完毕,开始动手收拾客厅家具。少女扎着丸子头,把沙发茶几推到一旁,留出落地窗那一片的位置。
白色粉笔在地板划出一道痕,她站起来,拍了拍指尖。
“你听好了,以后那一片,就是你的活动范围,不许进到这里,不许进我房间。”
成海千森的语气很平淡,一副浑然不在意的样子,可偏偏浑身都是带刺的状态。
她很坚定的拒绝他靠近。
两面宿傩不悦地皱了下眉,撑着下巴低啧一笑,似乎少女在做什么非常可笑的事情。
对,在他眼里就是这样。
千森的各种举动,在两面宿傩眼里,都是无用功。
看她做着无用功挣扎是一件非常有趣的事情,两面宿傩一向喜欢戏弄她,以前是,现在也是。
但现在戏弄她,无疑是把他往外推。
两面宿傩平静落地。
他垂目注视着那道娇小的身影,赤红色的眼眸里沉淀着强烈的情绪。
成海千森移开视线。
两面宿傩的声音压的有些低,带了丝他本人都不曾察觉的宠溺,可听在千森耳朵里,怎么听都是一副危险警告。
“把我的胳膊卸下来给你玩玩。”
成海千森“”
成海千森嗤笑一声,平静地嘲讽道“你的胳膊是什么稀罕玩意吗。”
感受到成海千森斜晲过来的冷淡目光,两面宿傩并没有感到不悦,他身上没有一丁点儿不耐,也没有一丝要发怒的迹象。
“不能解气吗。”
毛绒簪花也不喜欢。
两面宿傩罕见地沉默了片刻。
就在千森转身离开的时候,有什么东西“咣当”一声摔在她脚下。
她一激灵,低头就看见脚下一把铮亮的匕首。
两面宿傩猩红色的眸子平静的盯着她,低沉的嗓音竟然循循善诱一般轻哄着她。
“你可以做你想做的事情,划开我的心脏,拆掉我的头颅,直到你消气为止。”
成海千森难以理解地转头看向他。
这什么阴间想法,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