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梨梨不慌不忙地指挥大家,“来, 大家一块儿帮忙来几个女同志, 和我一起把袁副科长送到医院去蒋叔,你和公安同志把孟军军抓到派出所去”
孟军军瞬间清醒过来,慌得大叫了一声, “妈妈妈救命”
倒在地上的袁纯美立刻一骨碌的爬了起来,歇斯底里地大吼, “我看你们谁敢欺负我儿子”
众人
“所以, 她刚才是在装晕”
“她这人品也太不好了吧”
“我怀疑她是不是真的有癌症啊”
“就是,好多年前就说自己就快死了, 到现在也没死啊”
“不会是装病骗我们博取同情、拿好处的吧”
袁纯美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解释, “我、我是真的有癌症我怎么可能拿这个来开玩笑我这是不能让我的军军有事呜呜女儿本弱、为母则刚”
孟军军被吓得哇哇大哭,“妈妈妈妈我以后再也不敢了别让公安把我抓起来”
他太皮,仗着有妈妈的宠爱, 我行我素、胡作非为。爷爷奶奶、外公外婆偶尔也看不过眼, 想要教育他,却又被袁纯美拦住。
没法子, 每次孟军军闯了祸, 长辈们只好骂他几句“到时候公安把你抓到派出所去”、“将来坐大牢你就晓得后悔了”诸如此类的话
现在,“公安”就在这里, 还要抓了他去
孟军军被吓得放声大哭,“别别抓我我招了、什么都招我妈下班回家和我爸说,跟她同办公室的肖阿姨、丁叔叔和马伯伯要和她竞选先进工作者, 我妈在家里骂了他们几个小时我爸烦死了, 骂我妈只会在背后骂人, 不会自己想办法解决,我妈被他骂哭了。”
“于是我就趁着去找我妈的时候,从肖阿姨的挎包里偷出钥匙和手绢儿,塞到丁叔叔的外套里,又把我妈的钱包偷到手,钱我拿完了剩下的证件我没动,把空钱包放进马伯伯的挎包里去后来他们都没评上先进,只要我妈评上了”
孟军军小小声说道。
袁纯美目瞪口呆。
而众人齐齐安静下来,皆是一副一言难尽的表情
孟军军毕竟还小,看到众人一言不发,觉得是自己交代得不够彻底,就继续哭道“还、还有我、我偷拿了白梨梨晾在宿舍的内衣内裤给我爸爸”
白梨梨一脸的错愕,“什么”
她懵了。
自从父母兄长调来市委以后,她就不在单位宿舍洗澡洗衣了。毕竟是大澡堂子,不够私密性,洗衣裳也不方便,她一直都是回父母家洗澡洗头洗衣的。
服务员小红尖叫了起来,“原来是你啊我说呢,怎么我们宿舍所有人的内衣内裤都丢过是你这个熊孩子干的”
另外一个年轻的女职工听了,也气愤地说道“天哪这是谁教你的也太恶心了吧是不是你爸爸教你的”
还有一个女同事是个四十多岁的已婚女士,也住女寝室,大骂道“我说呢,怎么连老娘的内衣内裤也丢过,原来是你这小孩子干的”
袁纯美震惊地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儿子。
半晌,她才问道“军军,你为什么要偷白梨梨的内衣内裤”
白梨梨纠正,“等等我可没丢过任何衣物。因为我只在宿舍休息,所有的洗漱,我都是回我自己家去的”
在场的几个女职工齐齐点头。
这回轮到孟军军吃惊了,“你说什么那些晾在你们宿舍门口的内衣内裤,没有一件是你的”
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