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豆毕竟还小, 被桃桃带着疯玩了一会儿以后,会笑了,也肯开口说话了, 就是完全不像以前那么爱说, 只肯蹦出例如“嗯”、“好”、“姑”、“玩”、“虾”、“多”这样的单字儿
姑侄俩倒是玩得高兴, 唐丽人等她俩回家吃饭,左等右等的, 怎么也等不到, 只好使唤宋秩, 让宋秩出去找人。
宋秩欣然应允。
在村里走了一圈,又问了问人,最后找到了小河边。
姑侄俩脱了鞋、卷高了裤腿儿站在浅浅没过脚背的清澈小河里, 一人拿一顶斗笠,正在河里捞鱼捞虾。
准确说来,更像是玩儿。
你泼我一斗笠水、我泼你一斗笠,还要比赛谁的斗笠漏水漏得厉害
宋秩失笑,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她俩。
盛夏的热风吹低了不远处浅滩上的一片芦苇,起起又伏伏,像宽阔大海里的温柔波涛,一浪接一浪似的无穷尽。
家家户户都响起了叮叮当当的切菜声、炒菜声, 炊烟袅袅的,村里飘出了各种各样的饭菜香气,混着不知谁家种的夜来香的迷人幽香竟然有种极和谐的烟火气息。
远处, 一队收工回来的生产队员们赤着脚、扛着农具走在田坎上, 用粗戛的嗓子唱着变了调的歌, 也不知是谁说了句什么笑话, 便哄堂大笑了起来。
近处, 也不知是哪家的妇女正在骂崽,哪家的姐妹正在嬉笑,枝头麻雀叽叽叫,牛圈里的老黄牛哞哞叫
好一幅温馨平实的田园乡村画卷
当然最最悦耳动听的,还是桃桃的笑声。
最终,宋秩所有的注意力还是全都放在了桃桃的身上。
她笑颜如花,笑声琅琅,有种让人忘掉所有不愉快的魔力。
最后还是黄豆先发现了呆呆立在河岸过的宋秩,指着他站立的方向喊了声“叔”,桃桃才看到了他。
宋秩这才笑着朝她们挥手,“回家吃饭了”
桃桃牵着黄豆的手,上了岸,擦干脚穿上了鞋
宋秩突然递了个什么东西给桃桃。
桃桃一看,是件衣裳
他除下了他的白衬衣,身上就穿了件汗衫背心。
宋秩看着桃桃晶莹剔透如宝石的眼,笑了,“把我这件套在外头,当心着凉。”
他没好意思讲得太明白她浑身湿透,纤瘦婀娜的身材尽显,虽不至于让人想入非非,但看起来也是青春美好的。
桃桃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湿衣,懂了。
可是,黄豆年纪更小,他身上的衣裳也全湿透了。
宋秩说道“我背着黄豆走,有我替他挡着风,应该不会冷。”
桃桃点点头,将白衬衣打开披在了身上,白衬衣的下摆盖过了她的臀部,像穿着件白色的短裙。她弯着腰收拾背篓和斗笠,又将捞到的小虾米装进背篓里。
她弯腰的时候,白衬衣的下摆微微翘起,露出结实的体态,那湿了水的长裤紧贴住身体,“白裙”之下现出了一双幼细笔直的腿。
宋秩没敢多看,蹲下身背起黄豆,朝山上走去。
白桃桃背起了背篓跟了上来,想了想,她一手搭在宋秩的胳膊上,一手摸了摸黄豆的脑袋。
一边疯狂汲取宋秩身上灵气,一边又往黄豆那儿灌输灵气。
“黄豆,今天你捞的虾多,还是我捞得多”桃桃故意问黄豆,
黄豆,“我”
“那最大的那只虾是谁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