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着斩衰需服丧三年,用于臣、子、妻、妾为君、父、夫服丧,也是服丧期最久的五服。此前王猛身死,其妻林氏也是身着斩衰服丧。
“他叫彭瓷生,瓷生之父彭清白三日前死于恶疾,入殓时突然来了五个人,他们披发蒙面,过来就哭。”
“哭了一阵,他们扑上棺就咬,可怜清白被啃得鲜血淋漓,见者心惊。此时周围人才知道,是食尸鬼。”
“镇上有三家人举行丧葬,食尸鬼都将死者啃得只剩下白骨,扬长而去,亲者恨,却又打不过它们,实在可恶。”
彭山南脸上皱纹都折了起来“还请道长将这一伙恶徒驱逐。”
吴奇看了一眼里面,发现有两个人在里面来回走动。
这两人一高一矮,高的二十几岁,矮的十五六岁,都腰缠绳索,系腰牌,手持铁尺,这是官府捕快的行头。
吴奇不由问道“里正,官府不是派人来了么”
“官府也只管人事,鬼事得转交监幽卫,他们也只能过来看现场,记录一二,却是无可奈何。”
老人叹了口气“近来听闻成都府妖鬼作祟频繁,监幽卫也无暇抽身,不知何时能派人来追缉恶鬼。”
里面两个捕快前后走了出来。
见吴奇和陈皋,其中高个捕快道“彭里正,看来是请了修士襄助,我们兄弟还有公务,就此告辞。”
里正赶紧说“天热暑重,两位差爷不如稍作休息,喝一碗井镇酸梅汤,老朽做东,用过晚膳再走。”
两差役对视一眼。
“实在不是给里正面子,只是隔壁齐镇也有妖鬼斗殴,我们虽不是监幽卫,也得过去查看,好回禀县令大人。”
里正看了一眼彭瓷生,他只是嗫嗫不敢言,这让老人又有几分无奈。
“程捕头,如今礼陶镇接连被鬼物袭击,两位只要在,镇上人就多少心安,老朽求待天色稍暗,两位再走。”
高个程捕头很是为难。
他身后的矮个捕快忍不住挥舞手里铁尺,怒道“呔敬你是里正,还真觉得自己是大人了再扰乱公干,我抓你回去”
“石头,脾气又犯了”
程捕头冷冷看了他一眼,那名为石头的捕快这才闷声不言。
“两位差爷。”
吴奇这时开口“可否听贫道一言。”
“道长请讲。”程捕头抱拳,很是客气。
“里正可知,那五名食尸鬼在何处”
彭山南忧心道“就在镇东的旧址坟地,这群鬼物在那里掘尸食腐,已在那边举办鬼宴多日,极为可怖。”
吴奇点点头“如此就简单了。”
他看向程捕头“稍后,贫道与师兄也要去齐镇一趟,恰好可与两位差爷同路。”
程捕头表示“如此甚好。”
“不过还请两位差爷在此等贫道两刻钟,两刻钟后,贫道处理了食尸鬼,就来与两位汇合。师兄也在此稍等罢。”
陈皋点头“等你。”
说罢,吴奇贴上甲马符,快步消失在东面远处。
少年石头忍不住对陈皋说“东面说不定不止五头食尸鬼,他脑子被晒坏了,这是在找死你是师兄,还不快叫住他”
程捕头默不作声,仿佛在想心事。
陈皋只是微微一笑“几位稍安勿躁。劳烦里正,替师弟准备一碗井镇酸梅汤,让他稍后消消暑。”
彭山南这才反应过来“老朽这就去准备。”
“浮云观,吴奇道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