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无忧慢慢悠悠道“回京叙旧嘛,原本是想跟他谈谈在晃州的趣事,结果聊着聊着,不免谈及夫人在晃州与我琴瑟和鸣,夫妻恩爱,对我生死相许之事,譬如趴在我身上哭着喊着说”
贺兰瓷越听越不对劲“你”
陆无忧笑道“怎么了我跟其他人也说了,不是单跟他说的。”
“”
半晌,贺兰瓷无奈道“没什么,你想说就说吧,但是”她很认真道,“陆大人,你这样,将来致仕了恐怕会没有朋友。”
不过辛苦了一天,也总算回到府里。
如今的陆府里除了玉兰树,还新栽了其他树苗,长成之后,连绵成荫,从府外就能看见树影婆娑,影影绰绰。
陆无忧还着人新挖了池塘,丢了好些鱼苗,布置了假山怪石,嶙峋而立,又新修了凉亭和水榭,夏日坐于其中,可玩赏游鱼细石,可乘凉吟风弄月,总之府邸越发似模似样起来。
都这个时辰了,自然除了沐浴就寝,也没别的事了。
两人换了干净寝衣,准备上榻前,陆无忧意有所指地提醒她道“你是不是忘了什么”
贺兰瓷此刻正梳拢着微湿的长发,轻道“没忘,你等我一会。”
锻炼了这么久下来,外加陆无忧还给她找了几本称为“武功秘籍”、“内功心法”的小册子,要她照着练,虽然贺兰瓷仍未能飞檐走壁,但确实已不怕别人以武威胁,偶尔还觉得自己能捉捉小贼。
近月,她发现自己体内渐渐有了一股微弱的热气。
现在正根据陆无忧的指点,试图将热气外放,弄干头发
但好像确实不是那么容易
她搓了半天,头发还是有点湿。
贺兰瓷嘀咕着抬起头,妆台前的铜镜里,能看见陆无忧长身玉立倚在床柱旁好整以暇等她,青丝披散,一双桃花眼睨过来,眼波如醉,正肆无忌惮地散发着勾人的意欲。
她用梳子捋头发的手都不禁一停。
陆无忧启唇,一字一句慢慢道“明日休沐,可以不用上衙,今晚睡迟点也无妨。”
“瓷瓷。”他换了称呼,音色也低下来,和他的笑容一般,温柔缱绻中透着一分妖里妖气,“所以,你想怎么玩弄我都可以。”
贺兰瓷“”
真是久违的说法。
但她心脏加快跳动,搏动激烈,耳尖隐约也开始发烫,卧房里烛火跃跃,在男人温润的轮廓上浓淡涂抹,贺兰瓷也好像被蛊惑到了似的。
算了,不梳了
贺兰瓷放下梳子,挪步过去,很自然地伸长了手臂,微微仰首。
陆无忧极配合地低下头,眼睫低垂,唇畔泄出些笑意,像合该如此一样,契合地吻到了一起。
以前亲得热烈,现在亲得缠绵。
当初贺兰瓷确实不太会亲,这么多年过去,亲了不计其数次,自然也今非昔比,比如她现在就知道不止自己口中被逡巡时会颤栗,她伸舌头进陆无忧口中时,他也同样会。
鼻腔里发出些低沉但又煽情的声音。
陆无忧嗜甜,口味一直没变,过去她就觉得他那张时常胡言乱语的嘴品尝起来意外地带点甜味,后来又疑心是自己的错觉,毕竟人的嘴不可能因为吃糖吃多了就带甜味。
可
贺兰瓷半阖着眼眸现在她确实觉得唇舌间若有似无萦绕着淡淡清甜,像陆无忧身上的味道,她不自觉地又更缠紧了一点舌尖。
陆无忧滚烫的手指托着她的腰际,似乎想把她往上抬一些。
但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