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上要你即刻赴任, 不得停留,就是必须得立刻离开上京, 哪怕是伤重不支的,抬也得抬出上京。
因而甚至没来得及做什么道别,贺兰瓷和陆无忧就已经上了去往晃州的马车。
只是,现下随着马车颠簸,也不知道是谁更难熬一些。
贺兰瓷合着眸子,听见陆无忧的声音响在她耳畔“你要是还不舒服,便躺着。”
她确实有些坐不住, 腿都在发软,襟口袖间还有遮掩不住的痕迹。
本来陆无忧沐浴后, 便去榻上睡了,她收拾完行囊,不放心, 犹豫着悄悄爬上榻,去看他的伤,结果被陆无忧抓个正着,他按着她就亲了。
贺兰瓷也没怎么反抗, 只伸手去脱他的衣衫。
结果被陆无忧轻执着手腕,按在榻上,亲得越发肆意。
她挣扎,但又不敢挣扎得太用力, 最后他的衣衫没怎么脱,自己的倒是被脱得差不多了现在回想起来, 居然还有点气。
一番无度索取之后, 贺兰瓷也没力气了, 甚至有点搞不清楚, 谁才刚从诏狱出来。
最离谱的是,她都从里到外被他亲透亲熟了,不知道渡了几回,陆无忧竟然衣衫还没脱,从头到尾衣冠楚楚,就是不给她看他的伤。
但是有时候,碰到他的胳膊胸膛,会有些轻微的身体反应,又能明显感觉到他是带伤的。
知道这人一贯顾惜颜面,又爱逞强,大抵也是不想让她担心才不给她看。
可是贺兰瓷闷不吭声地撑着马车壁,努力稳住身形,也不知道自己在气什么。
陆无忧慢悠悠道“又没让你下不来床。”
“”
贺兰瓷继续闷不吭声。
陆无忧便又道“好吧,我昨晚是急了些,但应该也没多粗暴。”他不太确定,“不然你让我看看”
贺兰瓷道“你倒是先让我看看”
陆无忧莞尔道“你昨晚不是见过,还尝过了”
贺兰瓷不由抬高音调道“我说你身上”
陆无忧随口道“都说了没什么,只是淤青未消,看起来有些吓人,怕你大惊小怪,要不”他似乎建议着道,“你现在给我看看,我也给你看”
“”
贺兰瓷居然还真动摇了几分。
可是转而又很羞赧,说不定那处还留有痕迹和某些东西,到现在还微妙地胀痛着。
陆无忧倒是随口胡说罢了,知道她脸皮薄,虽然好像也在一点点耻度降低,但该羞耻的时候也还是会羞耻,比如不太想给他看结束后的身体,还喜欢把脸埋进软枕里当然这点也很可爱就是了,让人想沿着她的后颈与蝴蝶骨,一路亲到尾椎。
马车在沉闷的羞耻中,越驶越远,不过很快便被拦住了,随后外面响起了刀枪剑戟碰撞,打斗的声响,还有人道“就是这辆马车上啊”
贺兰瓷想去掀帘子“怎么了”
陆无忧按着她,语气闲适道“估计是刺杀吧。你就别动了,也不是什么大事”
贺兰瓷道“这还不算大事”
陆无忧一笑道“我把益州官场上下得罪了个遍,不知道多少人受牵连,再加上被削爵的平江伯一干人等,想把我除之而后快的人不要太多,这一路估计都不会太平安。不过不要紧,现下也没有藏拙的必要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一路杀过去便是了。”
贺兰瓷“”
陆无忧似反应过来一点,道“你要是不想伤人性命,我让他们下手轻点。”
贺兰瓷也知道这样风险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