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瓷骑在陆无忧身上,动作一停。
“那什么是不够,但亲一会还是可以的。”她小声道。
她也不知道自己这个姿势,这个语气说这个话有多形似引诱,尤其她细软的耳尖还微微红了,诱人的唇瓣轻抿着。
陆无忧差点就想把人按倒亲上去了,不过他反应过来,微微侧头道“算了,我现在可能不太干净。”
贺兰瓷轻声道“我又不嫌弃。”
他身上也没有什么奇怪的味道。
“我嫌弃。”陆无忧往后一靠,顺便把被她微微扯开的衣服拢上了。
贺兰瓷在微弱的烛光下,忽然看见不远处地上碗碟里的残羹冷炙,心口酸了一下。
陆无忧也看见了自己没来得及收拾的,耸了下肩道“好吧,这地方饭真的很难吃,比我娘做得还难吃,着实难以下咽。”
贺兰瓷“”
他娘知道会气死吧。
陆无忧从她表情里看出来,莞尔道“要是不信,以后你也吃一次就知道了。”
贺兰瓷咀嚼着“以后”两个字,心头安了几分,然后连忙想起她身上带的,掏出两个贴身布包给他。
陆无忧接过,一包是他很熟悉的饴糖,另一包是三个还冒着热气的肉包子。
“只有这个比较好带,我等刚出炉的,应该还热着”
肉包子洁白松软,散发着米面清香,以及直白的鲜美肉味。
他略剥开外面的纸包,刚想咬下,闻到一股淡淡的她身上的香气,手一顿道“突然有点不舍得,怎么办”
贺兰瓷无语道“肉包子而已”
“你刚才贴哪放着的”
贺兰瓷胸口微烫“别废话了快点吃。”
陆无忧笑了笑,动作依旧优雅,但速度很快地咽下三个包子可见确实是饿了。
贺兰瓷托着下巴,等陆无忧吃完,不等他反应,便突然将膝盖支进了陆无忧腿间,身体倾向前,手撑着他的身躯,唇贴到了他的唇上。
大抵没想到会被偷亲,陆无忧微微一愣。
贺兰瓷趁机去解他的衣带,然后动作极快地一把扯开了他的衣衫,她刚才就觉得他一直若有似无地阻止她解他衣衫一定有问题,陆无忧猝不及防或者说对她也一直没有什么防备光裸结实的胸膛袒露出来,却见其上有一些纵横的鞭痕,和些许结痂的血印及青紫。
贺兰瓷松开了唇。
陆无忧再想阻拦也来不及,他用拇指腹蹭了一下自己的唇,略微指责道“你用美人计,使诈。”
“是你先不老实的。”
贺兰瓷怔怔,还没看仔细,他又把衣衫拢起来道“一点点皮肉伤而已,还没我爹小时候用藤条抽得疼。”
“再给我看看。”她继续动手,“还有,你爹小时候抽你干什么”
“别了,真的不严重。诏狱的刑罚和廷杖一样,都分打、着实打、用心打,讲究多得很,我这个就是意思意思弄点痕迹,免得我进来和出去差不多,他们诏狱不要面子的吗”陆无忧按住贺兰瓷作乱的手,发觉她在这里待久了,手指越发冰凉,便渡了一点热气过去道,“我爹那是小时候觉得我坐没坐相站没站相,还不好好习武,天天看闲书哦,他觉得四书五经都是闲书,只有武功秘籍才是正经要看的。”
贺兰瓷感受着陆无忧渡过来的热气,抽手道“不要浪费。”
陆无忧解释道“内力这玩意用了还能再生的。”
“那你也多留点。”贺兰瓷还不是很信,“伤得重不重,你让我都看过了再说话说天下还有父母不想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