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一口不够,她还想再咬他两口。
不过,这一回赶在崩溃前,贺兰瓷总算数清楚了次数,但仍然没有什么气力。
结束后,陆无忧还没放开她,在她肩窝和颊边轻吻着,羞耻心大概是一点点被拉低的,朦胧的光还映照着,地上有散落了一地的衣衫和裙裾。
扯过来覆盖上的被褥里,汗涔涔的躯体还微妙地贴着。
在深秋近冬,悄然无声的夜里,居然生出了别样的缱绻。
她侧头看了眼陆无忧,动了下身子,陆无忧闷声道“贴这么近,你最好别乱动。”
贺兰瓷微微震惊。
陆无忧又道“怕你累着别这么看我,我年轻人,血气方刚很正常。”
说着,他握住她一只软绵绵的手,顺着细嫩的指尖往上亲。
贺兰瓷才发觉,他是真的很喜欢,在这之后,亲昵的温存一会,被握住的手先前被烫伤,但现在早不痛了,只剩下一点微妙的心悸,感觉像是心头长出一些奇妙的枝丫。
她尝试着也捉住陆无忧的一只修长,指骨分明,又清瘦的手,刚抵到唇边,他就先不自在地抽手道“你也没必要跟我学。”
贺兰瓷脑袋上冒出点疑惑来“为什么不行”
陆无忧道“你也没必要”他住口,“没什么。”
灯光还亮着,他身上酒气散了大半,但眉宇间依旧有熏然欲醉的味道,他五官生得好,此刻更显,眉梢眼角既风流含欲又勾人心魄,还有平素见不到的几分浪荡。
贺兰瓷犹豫间道“你生得还挺好。”
陆无忧盯着她道“你之前已经夸过了。”
贺兰瓷道“哦。”
又看了她一会,陆无忧伸手揉乱了她的长发,磨磨蹭蹭起身穿衣,他还是得离开,不然指不定待会又怎么禽兽。
贺兰瓷这会竟又生出了一些古怪的不舍
她努力把这种奇怪的情绪压下去,听见陆无忧道“怎么感觉像在偷情。”
贺兰瓷“”
陆无忧道“也挺不错。”
贺兰瓷刚才的情绪倒是消散了一点,提醒他道“我们名正言顺的。”
陆无忧随口道“但我现在名义上是个死人,我们这应该算人鬼殊途,再续前缘,梦中相合,说不定还能梦中遗子未灵的话本里似乎见过。”
贺兰瓷不由道“你还是少点看未灵的话本吧”
陆无忧一笑,倒没了之前的郁色。
见他快走,她忽然想起件事,“你之前为什么不高兴”
陆无忧动作一顿,笑道“回头马车上再告诉你吧。”
第二日,楚澜还是来找她了。
贺兰瓷换上最厚实的衣衫,还围了领,假装身体不适躺在榻上。
楚澜兜了两句圈子,就开始抱怨起来“我爹非要我嫁人,之前去上京也是为了让我找找合适的夫婿,但我是真的找不到,他现在要我嫁给他手下的参将,但我实在不愿。”
贺兰瓷虽然不常在楚府,但也偶尔听到过他们父女俩争执,她既为客,还是当做没听见。
不过这个烦恼倒是曾经感同身受过。
她正斟酌着如何开口,就听楚澜道“所以我决定逃了,我准备去投奔边关的叔父,你觉得怎么样等我打出些名堂来,他应该就不会逼着我嫁人了。”
贺兰瓷“”
还有这种可能
楚澜这时倒有些扭捏,道“我也没多少人商量,正好你在,便来问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