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没想到自己月事第二日了, 还有些痛。
贺兰瓷面朝着卧榻里侧,蜷缩身体咬唇忍了一会,几乎没发出什么声音, 额头冒出薄汗,她想着熬过去, 等困意上来睡过去就好, 由于童年病痛缘故, 她一向很能忍耐。
只是这次不巧被陆无忧发现。
他本来似乎只是想看她睡没睡, 却发现贺兰瓷额头的汗,还以为她做了噩梦, 再一看贺兰瓷咬着的唇,陆无忧神色微微变了变道“你不会还在痛吧”
贺兰瓷小声道“一点点, 不算特别痛。”
陆无忧点了灯, 替她擦了把汗, 发现贺兰瓷唇都有些咬破皮。
滔滔不绝的陆无忧沉默了好一会, 道“我还以为你白天痛过就算了,还在痛怎么不跟我说。”
贺兰瓷道“真的不是很痛。”
陆无忧的手掌轻微抵上她的后腰, 一股热流涌过来, 顿时温暖了整个腰腹, 他音色如叹道“虽然自立是好事,但你也稍微依赖我一点,不然我这个夫君总觉得白做了。”
贺兰瓷轻声道“我已经很依赖你了。”
陆无忧见她勉强,道“算了, 你别说话了,我也不说了。”
他的手还抵在她的后腰上, 像推血化瘀似的, 贺兰瓷保持着这个姿势, 过了一阵子,才渐渐感觉痛意消退,紧绷的身子舒缓下来,困意慢慢涌上,身后传来陆无忧模糊的声音。
“你到底是怎么养成这样的”
翌日,陆无忧叫大夫上门给她看诊,贺兰瓷已经可以活蹦乱跳,觉得他小题大做,大夫也说夫人身体并无大碍。
陆无忧道“那为什么还会痛”
老大夫咳嗽了一声,捋须道“这个多多少少都是会有些痛的,夫人注意别受凉了就是。”
贺兰瓷扯着他的衣袖,略带一分耻意的希望他别就这个问题继续聊下去了。
陆无忧这才作罢,只是仍旧看着她道“做女子,还真是超乎想象的辛苦。”
贺兰瓷揉着自己的肚子“生来如此,既来之则安之吧。”
陆无忧似想起什么,道“那日后生产,是不是会更痛”
贺兰瓷“”
你也想得太远了吧
陆无忧却道“如果太辛苦就算了,你这个身子骨感觉折腾一把就散了。”
贺兰瓷觉得他也杞人忧天得太早,她能不能怀上都不好说,随口道“日后再说吧。”
身子稍微爽利了,贺兰瓷便又跑去练箭,十分兴致勃勃,陆无忧看了都忍不住道“你悠着点。”
贺兰瓷举着弓瞄准道“一样样慢慢来吧,反正我也不急。”
她有些怀念在宫里长箭射出时的感觉,因为过度紧绷的精神,和一点点胜负欲,导致她当时格外兴奋,自己在府里练似乎难以达到这种状态。
贺兰瓷又想了想道“要不你跟我比吧。”
陆无忧差点没笑出声来,他肩膀微抖道“贺兰小姐,你还清醒吗”
贺兰瓷并不怎么尴尬道“你不是让我多依赖你吗而且你看起来也挺”
闲的。
自从陆无忧决定接下去益州宣旨的任务,这几日反而闲下来,等着给他派发路引和旨意,翰林院也不用去了,只等收拾行李上路。
不过没想到陆无忧还没走,花未灵先提出告辞。
“我也呆得够久啦,上京都玩得差不多了。”她又穿回了自己来时的那身黑衣,扎着利落的长发,颊边显出梨涡,看起来灵动又清爽,“也打搅哥哥和嫂子够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