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太监当即扑倒在地,大哭道“奴才真的已经处理妥当了啊,人都埋进去了,哪知道他们还能掘尸,这、这这一定是大殿下那边的人肯定是他们日夜派人盯着咱们府上奴才才、才一时不慎着了他们的道。二殿下,奴才知错了奴才知错了”
萧南洵早知道他那位看起来温温懦懦的大哥并不是什么善茬,他倒是最像他父皇的,不止长得像,性子也像但大抵因为如此,他父皇才格外不喜欢他大哥。
只是谁也没想到他狐狸尾巴会露出来得这么快。
一个女人而已。
他又不是没给她请大夫,她身子骨弱,落了胎自己撑不住,怪不得他而且本就是她自己痴心妄想,偷偷倒了避子汤,他是不打算像他父皇一样,先弄出个卑贱的庶长子来给自己添堵。
但无论如何都算是皇嗣,真相反倒不好言说。
萧南洵又随手翻开弹劾他的奏章,那些敢上书弹劾他的官员,后面盘根错节大部分是他大哥的人,少部分提前站队的,还有些浑水摸鱼的。
他感到一丝躁郁,金尊玉贵戴着玉扳指的手指指着还跪在地上求饶的太监道“把他拖下去,两百板子,着实打,撑不下去就拿席子卷下去。”
“是”
周围安静,只剩下被拖下去太监的连声求饶惨叫。
在惨叫声中,萧南洵微微得到了一点平静,开始和属下幕僚商量怎么应对。
结束时他有些疲惫地靠坐在长椅上,继而他又开始想起了自己得不到的,那个极其漂亮的少女。
送去状元郎府上的两个瘦马毫无动静,像是死了一样,要不再送点人过去,或者明明都有女人巴不得给他生孩子,为什么她却不肯。
贺兰瓷是真的很担心陆无忧“这谣言不会真是你放出去的吧查到你身上怎么办”
陆无忧安抚地拍着她的肩膀道“查不到的,戏这就下了都没机会让你看倒是有点遗憾,写唱词那位水平是真的不错。当然上书弹劾不是我一个人的功劳,人心向背,萧南洵本来就不得人心,更何况这件事也并非空穴来风。”怕贺兰瓷担心,他还多解释了几句,“你知道东风不夜楼吗”
贺兰瓷点点头“那个商铺”
“对,生意做得很大的那个,你的嫁衣便是在他们的成衣铺子定的,当然不止成衣铺子,客栈酒楼戏院等等都有涉猎,他们还有一门不为人知的生意,便是买卖和传递消息,有时候甚至不逊于锦衣卫。”陆无忧拿了块糕点送进唇里,“跟你说我家是江湖帮派,但和东风不夜楼有很大的生意往来,楼主和我伯父是旧识,相当给面子,从那边支取钱银,寻求帮忙也很方便你还记得成婚前我给过你一块玄铁令牌吗”
贺兰瓷继续点头“我放在衣服箱子里了,你要我去给你拿。”
“不用了,只是想跟你说,那块牌子见牌如见我,你要是什么时候需要,可以拿牌子去东风不夜楼任何的店铺,都可以寻求到帮忙。”
贺兰瓷总觉得陆无忧快把家底都交代干净了。
想着,陆无忧对她道“张嘴”,贺兰瓷一愣神,就见一块糕点被递到了自己唇边,她呆了呆,觉得这么被人喂还有点羞耻,刚想动手接过,陆无忧又重复了一遍“张嘴。”
贺兰瓷只好张嘴。
陆无忧心满意足把糕点喂进她嘴里,道“味道如何”
贺兰瓷咬了几口,用手指推着咽下道“还不错。”
陆无忧道“只是不错”
诚然,这已经是陆无忧喜欢的糕点里,比较不甜的那种了,但对贺兰瓷来说,还是很甜,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