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瓷又一时迟疑,陆无忧确实正写到一半,大晚上自己拿这种风花雪月的事来搅扰他,也确实是不太合适,便改口道“那你先写。”
陆无忧抬手继续喝她的茶,低头一看刚才准备地正起劲的讲章,文思全断,根本不记得自己刚才要写什么。
所幸这不是明日要用的。
贺兰瓷坐回去继续整理她的文章,好半天见陆无忧只字未写,只是拼命喝茶。
她很关切道“你口渴吗”
陆无忧道“你茶不错。”
贺兰瓷微微迷惑“府里用的都是一样的茶叶。”
陆无忧随口胡说道“第一道茶、第二道茶,用的什么水,煮的时间长短,醒茶与否都有差别”
贺兰瓷见他越说越离奇,不由道“我就随便抓了把茶叶,放壶里面泡而已你脸怎么有点红”
陆无忧本来没觉得口渴,被她一说,才发现确实口唇干渴,不太寻常,便压着自己的脉内视了一下,感觉到血脉里正含着一丝不同寻常的热切翻涌。
霎时间便明白了,先前萧南洵送来的那个女子点的香炉里,只怕有点问题。
因为程度太轻,陆无忧没发现问题,他抗毒,但毒和药是两码事,而且确实很轻,轻到他用内力应该能轻易压下去,根本不用在意,可
陆无忧喉头微动。
贺兰瓷正把沁凉的手背贴到他的额头上,嘀咕道“有点发热,你该不会是这几日睡在书房里,染上风寒了吧”
她记得她那次去看他,他的确是和衣而卧,连被子都忘了盖,加之他前些日子为了写奏章经常熬到深夜,虽说陆无忧身强力壮,但听说越是这种人,一旦病起来越是病来如山倒。
想着她又去摸了摸他的颊。
陆无忧任由她的指尖在自己脸上贴着,感觉到体内那一股热意,像一簇小小火苗,灼灼燃烧。
贺兰瓷道“你别不是真”
陆无忧抬手覆上贺兰瓷的素手,动了动唇,鬼使神差道“我要是风寒了,你会照顾我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