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瓷脸都有点燥了“不想要不用勉强。”
虽然本来就是想给他,但她一直拿不出手尽管姚千雪努力安慰她,这至少是团比较圆的黑线。
陆无忧已经揣怀里,一本正经岔开话题道“还是来说说你想要什么布置吧,毕竟可能我们下次见面就是在婚宴上了。”
等贺兰瓷回了府上才发现。
糖忘给他了。
贺兰简抱着那根比他都高的葱,震撼道“还真有这么大的葱妹夫这是哪弄来的”
贺兰瓷道“等等他现在还不是。”
贺兰简道“你们感情都这么好了,那有什么关系对了他身体好些了吗别到时候你嫁过去变冲喜了啊叫个大公鸡什么的来拜堂那我可得找他麻烦了”
陆无忧逃难去了,贺兰瓷在家闭门不出,要说新婚的喜悦那是着实没有。
贺兰瓷每天都在担心又横生意外,像是丽贵妃又突然召她进宫,或者二皇子直接找上门来,再或者陆无忧突然传来个噩耗等等。
结果什么都没有发生,包括陆无忧的媒婆和亲戚来下聘礼,也都非常平静。
只有姚千雪常兴致勃勃地来帮她准备嫁妆,硬是塞了床绣好的喜被和两个枕头以及若干大红绣品给她。
某一日她还神神秘秘地把贺兰瓷拽进里屋,声音压得极低,脸红红道“我娘亲怕你不懂,特地让我拿这个给你,免得你将来被欺负。”
然后掏出了两本小册子。
贺兰瓷起先还以为是类似在她哥那看到的艳本,一翻开看到眼前的图画,顿时便愣住了,脑袋一嗡,脸颊如烧。
姚千雪仿佛已预料到般,依旧红着脸道“小瓷,你是不是也被吓到了,就我娘说了,也不一定会特别痛,就,你也别太怕”她支支吾吾说了几句,自己也说不下去了。
贺兰瓷此刻却想起了一些不该想起的。
她脑袋里翻滚的,全是那晚在寂静无人的殿里,神智昏聩又支离破碎的画面。
确实不是特别痛但是陆无忧抓着她的腰,在她耳边的调笑声,倒是一下子清晰如昨。
他声线拖得极长,带着粘稠又漫不经心的调子,随着动作,轻吻着她的耳尖一字一句吐字,全是匪夷所思、令人面红耳赤的夸赞,还鼓励她也说出口。
她怎么可能说得出口。
啊
贺兰瓷用力按了一下脑袋。
姚千雪吓了一跳“怎么了小瓷,你要是害怕就别看了反正他不是还在病重吗说不定都不能人道呢对,没错他肯定不行”
贺兰瓷“”
没有人比贺兰瓷更清楚陆无忧到底行不行了。
以至于她在担忧之余,更添了一分难以言说的羞耻紧张。
在陆无忧着人下好聘礼的几天后。
有人送来了几个大抬的箱子,贺兰瓷起先还以为是陆无忧给她添妆的空抬,便让霜枝着人收下去。
没过一会,就见霜枝满脸惊讶地道“小姐、小姐,你快来看啊”
打开的箱子里,摆了七色的衣裙,赤橙黄绿青蓝紫,一色一件,款式不同,但都简洁大方,便于行动,面料却都是触手可知的上等面料,如软烟罗、雪光锻、织金锦等等,还能隐约可见暗纹和金银线。
第二抬箱子里同样是七条款式不一,颜色不一的裙子。
后面两抬箱子则是深冬袄裙,长绒披风,狐裘斗篷等等,也都做得针脚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