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没有力气推开身上的李廷,砸花瓶的胳膊因为用力过猛而渐渐泛上剧痛。
整个房间里仿佛凶案现场,她的白衣上都沾满了斑斑点点的血迹。
贺兰瓷才发现自己的手在慢慢发抖。
她扶着床沿,反胃感涌上来,又有点想吐混杂着兴奋恶心恐惧的情绪充斥着大脑。
就在这时,门被推开了。
贺兰瓷的大脑已经糟糕到无法再承受更多的冲击,她有些茫然地抬起头。
晨曦从门扉外射落进来,驱散了一室晦暗。
天青官袍的少年周身盈满了白光,面庞清逸,眉目似画,如切如磋,如琢如磨。
陆无忧看着满地的狼藉,神色如常,好似眼前画面十分寻常,反手关上了门,才对她解释道“我称病没去,方才听见响动过来的,应该只有我听见了嗯,贺兰小姐,还能动吗”
他伸出手,嗓音温和道“我拉你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