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定定的看着她,开口的声音有些沙哑“怎么不再多睡会儿你身上还疼吗”
年朝夕顿时一言难尽。
她仰着脸问“你觉得我还疼吗”
雁危行低低地笑了一声,抬手将她抱进怀里,脸颊埋入她的脖颈上,声音贴着她的耳朵说“抱歉。”
年朝夕心说你还知道抱歉啊,昨天晚上她可没看出来。
然而她还没来得及说话,突然听见雁危行用叹息般的声音说“兮兮,我好高兴。”
年朝夕一顿。
他的声音响在她的耳边,闷闷的“我今天早上醒来,看到你就躺在我身边,我好高兴,我感觉就像做梦一样。”
年朝夕沉默片刻,最终妥协一般伸手摸了摸他的头发,叹息道“我都待在你身边这么久了,你还觉得是做梦做梦能梦到我这么漂亮的仙子吗”
雁危行低低地笑了出来“那自然是不能。”
在他以前的幻想中,哪怕是在他最美的梦里,他也没想过能和兮兮有今天的亲密。
毫无遮挡的将她抱在自己怀里,看着她哭或笑,拥着她入眠,醒来时第一眼看到的,便是她的睡颜。
太过美好,也太过遥不可及,他又何曾敢这样幻想。
哪怕是在他最不切实际的梦里,这样的生活也于他无关。
兮兮能重新回到这人世间,能在他看得见的地方平安无恙,他偶尔能有幸见她一面,她拿自己当朋友一般来往相处,从此岁月漫长,他守着她一生无恙,这已经是他所幻想过的最美的梦了。
然而现实对他似乎比梦境中更好。
他紧紧抱了她一会儿,说“出来吧,我觉得你该醒了,特意做了些吃食过来,你看看合不合胃口。”
年朝夕抓住重点“你做的”
雁危行“对。”
年朝夕“”
她被雁危行抓着往外走,开始幻想堂堂魔尊进厨房洗手作羹汤是个什么情景。
魔宫的人真的没被吓死吗
吓没吓死她不知道,但雁危行做的东西真的挺丰盛。
年朝夕忽略了身上的不适,美美的吃上了一顿,终于感觉自己又活了过来。
雁危行没有吃,就这么看着她,帮她夹菜递东西。
等她吃的差不多了,又亲手给她擦手收拾东西,殷勤的让年朝夕差点儿觉得他是憋着什么坏主意。
她任由他动作,眯着眼睛看他。
雁危行却坦坦荡荡,等亲手把东西都收拾干净了,他突然说“天黑了,差不多该休息了。”
年朝夕瞬间恍然大悟
看着他殷勤的模样,想起他昨天晚上的禽兽,她立刻懂了
她说他怎么突然这么殷勤,原来是还想对她禽兽
她立刻抽出了手,严词拒绝道“你想都别想你半个月之内都不用想这件事”
她自觉语气十分严厉,结果雁危行只是一脸茫然的看着她,仿佛根本不明白她在说什么。
年朝夕
可能是她的疑惑太过,片刻之后,他像是终于理解了一般,眸中泛起一丝了然。
随即他忍笑道“兮兮你尽管放心,你既然不舒服,我又怎么可能去动你呢,况且我明日也有要事,你倒是不必对我如此防备。”
他眸中泛出一丝笑意来,俯身亲了亲她的额头。
居然是她想错了。
年朝夕顿时尴尬。
然后她掩饰般的问“要事是什么要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