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欧骋已经离他们而去有一段时间了,但每每看到客厅里摆放着的小马茶杯,和许蘅小牛头的杯子总是挨在一起。
发生的一切恍如隔日,许蘅会笑着搂住欧骋的脖子, 肆无忌惮的拍拍男人的胸膛, 取笑宋景琛毫无长进的厨艺。
那时, 大家都坐在这里,或笑或蹙眉,看着春光逐渐好,看着寒冬已去,谁也没想过会有人提前离席。
大抵是安稳的日子过的太久了, 他们早已忘记命运的无常。
所以当死亡来临的那一刻,才格外的令人致命。
许蘅把欧骋的衣服一件一件的从衣柜里收拾出来, 像是再告别每一日每一夜出现在这里的欧骋。
“我以为这些天我已经哭够了, 可是”
许蘅抚摸着手里的黑色大衣,几乎不用仔细想, 那人生前的容颜便立刻浮现在眼前。
许蘅眼眶泛红, 良久的沉默之后, 他对宜图说
“感觉他还在我身边。”
宜图不知道该如何安慰,有些时候他只能默默的当一个听众。
许蘅调整好情绪后,刚想要将大衣折叠起来, 却下意识的从口袋里摸出一枚戒指。
素白色的银戒, 算不上多么正式,但上面却刻了许蘅名字的首字母。
“他送你的”宜图心里一动。
许蘅点点头,脸上露出一抹极其浅淡的笑。
“这些不值钱的小玩意, 他送过很多。”
两人早在夜莺战队时, 欧骋就表示过对许蘅的喜欢。
那种丝毫不掩饰的、赤裸的欲望, 始于皮囊,臣服于灵魂。
即使欧骋的态度如此明显,甚至不顾队长顾永年的颜面,也要护上许蘅三分。
尽管演变到最后,却成为了丁容三番四次作妖的理由。
许蘅仍然不爱搭理欧骋,只觉得这人有些变态。
试问谁会盯着一个大男人看上整天即使这个男人确实有几分姿色。
但欧骋会盯着许蘅看上一整天,目光很专注,仿佛没有任何事物可以再入他的眼。
许蘅一开始害怕他,是因为欧骋那盯着猎物般的眼神。
他知道不少玩家为了生存,私下里也做一些见不得人的皮肉交易。
有些为了粉饰,通常也会和他们结为游戏配偶,以便面子上过得去。
而欧骋也曾问过许蘅,要不要和他结为配偶。
许蘅记得当时自己好像只回应了男人一个响亮的耳光,和一个极其不屑的眼神。
那时他甚至都做好了退队的准备,就等着丁容冲进来喊他滚蛋。
然而许蘅一直等到傍晚也没等到什么消息,却等来了垮着脸过来道歉的欧骋。
那是第一次,许蘅觉得这个人莫名的有点搞笑。
不是很难接近,甚至有种拿捏住了他的软肋一般。
事实证明,他一直都是欧骋的软肋。
所以许蘅要跟宜图走,欧骋也便死心塌地的跟着。
两人表明心意之后,欧骋将许蘅照顾的很好,每一天都在用尽全部的力气去爱一个人。
所以许蘅的衣柜里有许多穿不完的小裙子,抽屉盒里装满了各色各样的戒指,以至于多到许蘅可以到处丢弃的地步。
以前,许蘅以为欧骋爱他一直都是感性的一面,然而现在他并不这样认为了。
事实上,这样一个寡言少语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