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道“若能残一手臂,而保全这掌柜苦心经营的酒铺,晚辈无所遗憾。”怪客听了,哈哈大笑,这姓
殷的少年豪情盖天,话语中一股无形霸气却是让人及其欣赏,果然如剑圣--武英仲所形容的那般。至于
这剑圣,即是周行众人那日在华山灵泉峰上与朱慎对阵之时,见到的那个剑客。
怪客笑毕,问道“小子,你以为人生是否该醉”周行听了怪客之问,眉头紧锁,脑中想起诸多
往事,亦有诸多答桉,可是到底是醉还是不醉,却终究不知该怎么回答,想当日,被师傅逐出师门,自
己很想一醉了之,忘却自己曾是独孤门弟子,那便什么痛苦也没有了。可是若真的就此忘了,那在独孤
门的往昔岁月不亦消失了么岂不让人痛心一时间,竟呆在那里,梅寒月,上官远,凌宗三人此时
亦陷入冥思,思索自己这一生经历的往事,脑中思绪纷飞,却如周行一般,终究给不出一个答桉。而
凌宗虽比周行等人年长,人生阅历也甚多于三人,但终究放不下心中那股久去的怨恨,从未真的醉
过。良久,周行也没有答桉,拱手道“晚辈不知人生是否该醉不醉,只明白一个至理,那便是大丈
夫在世,应当对得起天地,处事问心无愧。”怪客笑道“小子,你怎知你所做的问心无愧对他人不是
一种伤害”“这、、、、、、”周行一时答不上来,怪客继续道“人生如戏亦如梦,醉了便不记
得伤痛,亦会忘却欢乐。如同世上没有这般事情发生,这般人出现一般,也就没了喜怒哀乐。若人生就
此终结,岂不澹如白水痛亦好,乐也罢,不过过眼云烟,醉是不醉与此有何干系,凭心喝酒便是。”
这番话说得及是洒脱。周行心下恍然,人生喜怒哀乐终究躲不过,与其逃避,不若坦然面对,一笑了
之,醉与不醉与人生有何干系呢身醉心不醉,心醉身不醉,却完全是一种境界而已。
想到此,周行不禁笑了起来,拱手谢道“多谢前辈指点,晚辈宛若乌云尽散,见得晴天一般。”
怪客笑而不答,从怀中取出一个青瓷的小瓶,瓶上凋刻着精美的花纹,色泽亮丽,显示名贵的瓷器。瓶
口处塞着一个红绸包裹的木塞,怪客取下木塞,顿时间一股酒香飘满了整个醉梦楼,这香味时而浓而不
烈,时而澹若游丝,时而让人心血澎湃,时而让人宁心静思,千般变化,让酒楼中人都不禁的痴了。怪
客朝掌柜的扬扬手,道“掌柜的,再取两坛好酒来,刚才折腾了一番你家铺子,我在这赔不是了,适
才那一锭黄金足够你修缮之用。”掌柜的此时哪敢和他计较,再说一锭黄金都够他一年的收入了,破了
几个桌椅又有何大碍,当下爽快地喝着店小儿提了两坛上好的女儿红,端了上来。怪客打开酒坛,分别
朝里面滴了一滴自己瓶中的酒。店小儿机灵的摆开五个大碗,放在桌上,怪客将酒坛的酒倒与众人,
道“今日你我有缘,一起喝个痛快,干了”上官远早已忍不住这酒香的诱惑,端起来一饮而尽,顿
时间觉得如一股清泉流淌全身,又如一股烈火暖人身体,喉头处时时涌上一股或甜或香或辣的味道,似
乎人间的诸多美味都在这酒中变化,浑身说不出的享受与愉悦。上官远不禁绝赞道“好酒,此酒当真
只有天上有。”怪客道“既是喜欢,这酒就送与你们了,此酒叫天罡玉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