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渠帅说得没有错,我们是为了党项羌的未来着想,才去伏击杨集的。”费听隆接过话头,沉声说道“我们的决定,代表了全体党项羌子民的心声和诉求,怎奈杨集异常狡猾,使我们惨败而来。”
这对亲家的一唱一和,使大小酋长的神色变得好看了许多,那种浓浓的为党项羌未来着想的使命感,不但让他们心中的愧疚弱了几分,而且自己仿佛也变得高大了起来。一个二个都不由自主的挺起了胸膛,使刚才那种萎靡颓势淡了不少。
拓跋宁丛仿佛没有看到大家的变化似的,依然语气淡淡的说道“现在,杨集又把大量军队调到洮源县,其目的自然是对付我们的,看来他不把领地和子民全部占有是不肯甘心了,大家有什么好办法都说一说、都说说咱们现在怎么办”
“我来说一说吧”费听隆微微眯起眼睛,向众酋长说道“我们不怕打仗,就怕杨集与我们拼消耗。因为他有朝廷为后盾,能够获得源源不断的士兵、源源不断的粮食。而我们生活在恶劣的大山之中,根本经不起没完没了的消耗,如果跟杨集对峙下去,我们将不战而溃。”
骨咄支也就道“最糟糕的是,我们的士兵都是寨子里的劳力,如果仗打得太久、拖得太久,将会严重影响耕种和放牧,我们的子民将无法生活,到时候必然军心涣散。杨集现如今步步紧逼,我们已经退无可退了。”
旁边一个名叫野利沾大酋长犹豫了一下,迟疑着说道“许多生活在河州、兰州的羌人寨子,因为接受了官府的安排,他们家家户户都有田有地,官府还派人教他们如何种地,他们的孩子也和隋人子弟一起学习汉家文化,这不正是我们世世代代追求的目标吗我们要是向杨集求和,并且加入隋籍,自然也能过上这样的好日子。”
“是啊其实我们完全没有必要打这场仗的。”另一个名叫往利元的大酋长听得有些意动,随声附和道“只要我们成了隋人,杨集就没有借口对我们动手了。我们完全没必要打这种毫无胜算的仗,更不该为了不可能实现的野心搭上全族人的性命。”
骨咄支恶狠狠地瞪着他们两人“杨集大军来犯,誓要将我们消灭干净,现在说这些还有个屁用”
野利沾冷冷的说道“我们打又不打赢、耗也耗不过。那你告诉我,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难道非要让全族上下死绝了,你才甘心不成”
野利沾看了拓跋宁丛一眼,含沙射影的向骨咄支说道“我们在内附之初,皇帝不仅接纳了我们,还让官府分田分地、教我们学习汉人文化、教我们学习耕种,朝廷根本就没有亏待过我们。可是你骨咄支一直牢骚不断,不但没有领朝廷的恩情,还挑衅朝廷、进攻宁州。战败以后,朝廷也只是将我们迁移到洮州,并没有半点对不起我们。然而现在呢我们又如何回报这份恩情的两万多名勇士又是怎么死的是你骨咄支膨胀的野心、是你骨咄支狂妄的无知。”
“那又怎样”骨咄支怒气冲冲的站了起来,冷笑道“我党项羌与隋朝有不共戴天之仇昔日在会州城下,数万族人被杀、数十万头牛羊被抢难道你都忘了吗如今你却告诉我求和、却要向屠杀我们族人的隋朝臣服,乖乖的做隋朝的狗”他双目赤红的怒喝道“你根本就不配做党项人”
“凡事都要讲个先后顺序,如果不是我们犯忌在先,官府岂能杀我们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