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回,如果他们能够借助杨集这支强大外力,荡平这支数目庞大的“马贼”,那么困扰他的最大顽疾必将不告而破,为日后整治渭州军队、官场最基本、最有利的条件。所以今晚之战,将是合则两利合作关系,崔师等人没有任何反对的理由。
大致安排了他们的作战任务之后,杨集又任命李大辩为鄣县守将,负责今晚的防御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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鄣县的百姓仿佛已经习惯了各种危险,尽管紧张的战争气息越来越浓,但城内居民不为所动,十分自觉的躲在了家里,并没有给隋军带事什么麻烦。
其实这也是马贼立下的一条规矩,只要城内居民不予抵抗,他们就不会杀人,而相对于积极备战的隋军士兵,县内百姓更愿意信奉马贼的规矩,因为他们都知道这支隋军只不过路过渭州的军队而已,如果作战不利、或是退走,那么这里还是马贼说了算,要是与马贼闹僵了,最后倒霉的仍旧他们这些本地人。
鄣县是一个中县,县城南北没有城门,只有东西两座城门,两扇城门只需巨木轻轻一撞便能粉身碎骨,城外也没有什么护城河和吊桥。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城墙还算完整,不过就算这唯一值得庆幸的城墙也被拆卸了几段,所以入侵一方面根本就无须从城门进城。
李大辩见城内百姓都不愿意出来帮忙,便将随军而来的士兵家眷、车夫、力役调动起来,让大家用麻袋装上泥土把城墙缺口层层堵死,作为最有可能受到攻击的西城门,也堵死干净。
黄昏时分,落日余晖将西方天际染得通红,杨集登上城头察看城内的防御情况,尽管距离坚固城池标准相差甚远,但也勉强用来抵抗马贼的进攻了,况且还有城外的军营作为第一道防线,如果军营也失守了,鄣县城才会直面马贼的攻击。
他站在西城城头注视着远方地平线,余晖下,他可以清楚地看见城外一条狭窄的小河和大片刚刚收割的麦田,以及几座只剩下残垣断壁的房舍,但是在更远处,一条如黑色丝带般的粗线将天地分割开来,那里就是地平线。
尉迟恭走到杨集身边,低声问道“公子,我们为什么不暂时忍下这口气我认为先把物资送到洮州比较好,到时候,我们回过头来收拾这帮混蛋的话,胜算更大一些。”
杨集摇了摇头“如果我们贸然西进,很可能进入马贼的埋伏圈,如果只是军队倒是军队倒是不怕,但马贼们若是进攻士兵的家眷,我们的士兵担心自己的亲人,肯定不战而敌,到时候我们必败无疑。我们如今有军营营栅、城池两道防线,又有精良的武器装备,有什么可怕的”
尉迟恭担忧道“可是拒城而战的话,很容易伤及无辜”
“我相信我们的军队守得住军营。”杨集沉默了一会儿,又向尉迟恭说道“敬德,两千士兵放在城池之内,有些浪费了,你从李大辩手中接管一千人,然后去军营东南方埋伏。”
尉迟恭有些不解的问道“敌军不是从西面杀来吗为何要去东南方埋伏”
“我是担心元善”杨集解释道“虽然斥候说秦州军已经退回去了,可是我担心元善另外派人从府谷水绕过来。而元家已经在秦州经营了几十年时间,几千私军肯定是有的。要是我们在西营与马贼作战之时,这支或许存在私军忽然攻打东营或者攻占城池,担心家眷的士兵们一定会不战而溃。”
尉迟恭点头道“我明白了。”
“敬德”杨集注视将目光从远处转到尉迟恭身上,郑重的说道“除了这一千名士兵,我再给你五百名士兵。这已经是我能够给予你的最大兵力,所以你的责任很重,千万不要让大家失望。”
“公子尽管放心。”尉迟恭肃然道“我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