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志烨也大了,在前边跟着志祥、志军等忙着呢。”沈夫人喝了一口茶,放下茶碗,眉头轻蹙道。
虽然,向安绮公主求婚无门之事已经过去了一段时间;但是,确能看得出,沈夫人与沈志烨的怨气依然还在,固执的认为着高高在上的太子妃不帮忙,不过是一句话而已。
太子妃看在眼里,心里也是着急,最是亲人,不当有隔阂。
思着心中有许多的话,想跟父亲说一说。但随行的宫人待者几十人,自是不能多说些什么。
稍后,简单的家宴。
家人聚在一处,吃一顿饭,谁也没有敢多说什么,都知道,沈长河这个老儿子,可是老太太的心尖宠,宝贝嘎达。
沈云芝、沈云灵还有沈长清等人,都紧紧盯着老太太,害怕她悲哀过度,有个三长两短的,肖中背着的药箱子就放在一旁边。同时也是怕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突然的就崩溃大哭起来。
往日的家宴,历历在目,少不了沈长河掌勺做饭,香喷喷的饭菜端上桌来,众人大饱口福。
待到吃得将近半饱之时,才见他满头是汗的,笑着坐到桌前。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嘉奖,在他听来,好像比喝了蜜都甜。
说来众人心里连个心里准备都没有,这跟因病而突然就没有了的人不一样,猝不及防的让人无法接受他突然的离开,承受不住这样突然巨大的打击。
就好像坐在桌前吃着饭,而他依然就在后厨当中忙活着,饭菜就是他的那个味道。
书房中,短暂的言语。
有些事情不能不对沈长清说,因为这件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或者只是一场巨变的开始。
虽然看起来,事件的导火索就是那么不值得一提的后宫妃嫔之间的争吵,若市井的妇人骂街一般。
沈梅棠给沈长清与肖中斟茶罢,看着沈长清的脸色慢慢说来,自是知道她爹怕急,但这样的事情却不能隐瞒,必要有所应对。
肖中虽然每日进进出出在延庆宫中,却没有想到方良娣如此的阴毒跟沈梅娇、沈梅霞如此的不懂事。
事情出来后,也只剩得傻眼,没有丝毫的办法,即便是说给了太子,而太子可是她们能驾驭得了的
也只剩下了哀叹一声
稍后,太子妃又说出安绮公主不喜志烨,自三年前志烨入宫之时便不喜他。
婚姻大事,非是自己在中间不帮忙之事。
沈长清点头,心中也是早就有数道“棠儿,莫往心里去,我早知结果。你母确实将他给贯坏了。”
沈梅棠点头,父女通心,自是不用多解释。
心中想说的话还有很多,想了又想,还是没有说,即便是说出后,给父亲增添的很大的压力,却又无有办法替她前去分担,莫不如不说。
见时辰不早,刚想起身却闻得肖中说道“棠儿,前一时,你要我寻找当年随我一同去给春霞贵妃诊病的两位太医,我已认出他们。虽然年岁已老,但样貌跟二十几年前,却没有变化得太多。”
“他们现在可也是在太医院中姓甚名谁”沈梅棠低低声音问道。
“叫什么,我到是没敢进一步的问。”肖中道,“不过,他们俩个就是现在随时奉皇后之命的那两位老太医。”
“那我见过不只一面,原来是他们俩个。”沈梅棠暗自吃惊道。
“还有,棠儿,前一时,闻得你说,太子要过继到你名下一子,这是何意啊”肖中疑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