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说完奉仪赵雪吞金之事,静静地坐在那里的皇后若一泓深潭般静谧无声。
太子妃捋了一把顺着头发而垂落下的雨水,刚要说出人死为大,无论原因是什么,按照生前位份安葬之事,却忽闻皇后说道
“太子妃,你可知奉仪赵雪所穿艳丽之衣为方良娣强行令其换上的,而强行给她换衣者就是另一位奉仪垂燕,两人最为交好,而后垂燕又在太子面前恶言相告。
奉仪赵雪委屈至极,经受不住背叛与陷害的双重打击,死前大哭交人不善,垂燕不得好死,而后做出吞金的傻事。”
闻得皇后言,太子妃心里咯噔一声,自是知道此事方良娣脱不开干系,却实是不知奉仪垂燕成了方良娣的帮凶走狗,另一个诈尸的孔宁儿,而皇后却知道的如此详细。
“如何处置,谨听皇后之命”
太子妃起身毕恭毕敬地说道。无论怎样说,太子妃都必需得毕恭毕敬的谦卑些,博得老谋深算的皇后的好感。就拿这件事来说,太子妃冒雨前来回禀,并没有耽误多少时辰,而在这么短的时辰之内,皇后所掌握到的信息却十分的详细,详细到令人吃惊
皇后起身室内踱步,淡淡地一笑道
“无论哪一个有孕者,所怀的都是皇家的子嗣。
平常日子里看不出来什么,但在战事起时,打仗亲兄弟,上阵父子兵。
前一时,大败而回的四皇子,景王理喆闻得睿王全军覆没之消息,再次引兵出战。
或许,他会不出预料的再次大败,损兵折将,败了又败,但这种至自身安危不顾的兄弟手足之情太值得学习,不正是应当珍视的吗
圣上想看到的是子孙昌盛,山河无恙,不是凋零,不是残落
方良娣与奉仪垂燕行出如此恶事,在能保住胎儿的情况下,你可参照着按扰乱宫规秩序治罪”
“谨遵皇后之命。”
太子妃道“扰乱宫规重则二十杖,轻则十杖,常人皆受之不住,更何况是孕妇
但方良娣与奉仪垂燕着实可恶,将责罚之杖记录在册。此一时,各掌嘴二十,禁足一个月,即刻我便传太医守在当场,严惩两人。”
“嗯,“皇后嗯了一声,“你去吧”
雨将要停了,只剩得稀稀拉拉的雨滴,天空中的灰云退过远处的树梢头。
惨淡的阳光正从灰云背后挣扎而出,依然地灰蒙蒙一片的天空变得越来越是苍白。
一只雨燕飞过身旁,绕开树木不停地往下滴落着的雨水,飞向远处的天空。有风吹过,低垂到地面上的柳树枝条,将雨水哗啦啦地抖落到地面上,水洼荡起一圈又一圈的涟漪
啪
一声清脆的响声过后,奉仪垂燕捂着脸跪在太子妃的跟前,低头不敢做声。
“赵雪的死,我都替你感觉到羞愧,羞愧得无地自容”太子妃满脸的怒气,狠狠抽了垂燕一记耳光恨道。
“太子妃娘娘饶命,不敢了再也不敢了”垂燕知道所做坏事隐瞒不住,跪地哀嚎恳求道。
紧跟着两个宫女上前架起垂燕,另一个年岁稍长的姑姑抡圆了巴掌开抽,整整抽了十九下,抽得垂燕鼻口窜血,脸颊红肿得形若大红萝卜一般,就差破相了
宫女直接将半昏的垂燕丢到椅子上,如一摊泥一般陷落其中,四个太医立刻上前诊查。
“禁足一个月,若有违抗,以此为底,双倍责罚”上前掌嘴的姑姑冷冷道。
一个转身,太子妃奔方嫣红处而来。
而此时,方嫣红已经得到了消息,她折磨奉仪赵雪,也